”
當那塊熊熊燃燒的裝飾板就要掉下來的時候,華長利拉起殷孟春霞,大步奔出大廳,這時大家都得到了疏散,也有被有毒的濃煙燻倒在場裡的,但孟春霞有華長利為她提供的保護措施,華長利盡力屏住呼吸,也還沒有發生什麼危險情況。
如果孟春霞這個時候回家,接下來的事也不會有什麼波瀾。當她看到自己這樣的狼狽時,難過地說:“我們和婆婆住在一起,我這樣怎樣回家啊?”
“那你想怎麼辦?”
“我總要找個地方洗一洗吧?你住在單位的宿舍?”
“我今天就住在旅館裡?為什麼住那裡?”
華長利看看孟春霞的狼狽相,想起剛才隔壁房間的男女,不覺得心生一分惡作劇的心思說:“今天宿舍粉刷牆壁。這樣,你要是不嫌棄,就到我那裡洗洗,沒關係,這大半夜的,不會有人看到的。”
那個晚上對華長利當時還是個二十三歲的小夥子來說,的確是個十分奇妙的晚上。他並不知道對這個剛剛結婚,老公就出國進修的少婦意味著什麼,他只是不明白孟春霞居然乖乖地跟著自己來到旅館的小房間,而旅館的老闆視而不見意味著什麼。
孟春霞似乎猛地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似的,她慌亂地說:“我怎麼來到了這裡?不行,我要趕緊……”
華長利感到好笑地說:“你不是說這樣回家要惹得婆婆多心嗎?那你隨便。”
“那我就不洗了,在你這裡坐一會就行了。”
其實,華長利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自己的主動,還是孟春霞先他一步把自己的身體送到他的懷裡,但他能夠記住的,就是他做的比隔壁那對男女還猛,孟春霞叫的比那個女人還歡。
當許多年過去,華長利在機關的大樓裡,時常遇到孟春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時,也感到自己做的有些過火,而孟春霞更給了他了解女人的一個側面。應該說,除了蒙曼,孟春霞是他沾過的第二個女人,僅僅那麼一次,但孟春霞也的確對他夠意思,第三個月後他就成了預備黨員,這為他後來很順利地當上副科長打下了基礎。當孟春霞跟他談話的時候,只是微微一笑只說了一句話:“以後你可不要忘了。”
華長利不知道孟春霞是提醒他別忘了她這樣順利就讓他入了黨,還是別忘了那個晚上他們狂熱的愛戀。那時他就心想,這些幹部們個個正襟危坐,人模狗樣,誰知道在背地裡都幹了些什麼?當他擔任了領導職務後,看到身邊居然還有古維峰這樣的人,但離開這樣的人,你還真的玩不轉時,無耐之心戰勝情感,也許這就是由人組成的社會吧。
看到孟春霞,就不可避免地想到那件事。孟春霞的官運始終不錯,但他沒心思去想孟春霞在背地裡還跟過多少男人,那時的他無非就是個愣頭青,自然不再會成為這樣女人的獵物。但這些年來,連華長利自己都感覺得到,在使用幹部方面,作為一個縣的縣委書記,這些年也實在是忽略了其中一個最重要的,那就是這些人的德行。不過,人的德行有時你還真的難以把握的啊。
進入到上個世紀的九十年代,隨著改革開放大潮的湧來,人的深層次的意識,也在迅速地發生著變化,對於從政的這些官人,也帶來了來自方方面面的考驗。華長利在用人的觀念上,也在發生著變化。不過就孟春霞這個女人,他還是有些糾結。孟春霞還是個有能力的人,每當出現對孟春霞工作發生變動的時候,孟春霞總是及時地在他的辦公室閃那麼幾次。人總是有那麼幾分的弱點。這也就是他此後絕不再和另外的女人密切關係的原因。
孟春霞被任命為紀委書記之前卡住了,卡住的原因就在他這裡。孟春霞和市裡的關係很鐵,但他這個縣委書記不表態,這事情也就很難辦成。最後他還是表示同意。接著華長利就接到了孟春霞的一個私人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