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吃了許多中藥,一陣好一陣壞的。有個大夫說可以用針灸,我有些怕,可現在我要你來試試。”
必成愣愣地看著欣悅:“你信得著我嗎?”
欣悅笑了,說:“扎不好也扎不壞吧,是不是?”
必成顯得畏葸起來:“可我不敢對你下手。”
“你只要把我當成你的病人不就行了?”
“可你不是我的病人。”
欣悅想了一下爽快地說:“我現在就是你的病人。你說吧,扎什麼地方?”
必成想了一下說:“扎你上半身的這個位置。”他指了一下。
欣悅毫不猶豫地脫去絨衣,然後解開了裡邊的衣服,一個美好的身體就完全地暴露在他的面前。
必成驚訝地看著鄭欣悅好看的上身,竟然忘記了自己應該做什麼。
欣悅輕輕地在必成的臉上拍了一下說:“你不做你的事情還在看什麼呀?”
“我……我不給你紮了。”
“你這個小壞蛋,這樣當醫生可不行的。”
說著她也笑起來,突然,她把必成的腦袋摟在了自己的懷裡。
“我真覺得你是我的親弟弟,甚至比親弟弟還親。來吧,我現在就看你的手法了,我過去可是讓尚老先生扎過的。”
這天一早,必成忽然記起了一件事,那就是每年的十一月上旬的某一天是媽媽的生日,可準確的來說究竟是哪一天,他一時還記得不大清楚,因為每年都是由爸爸來為她過。現在他覺得這個任務就理所當然地由他來完成了。這可是自打出了事後第一個有點喜氣的日子,他準備讓媽媽從悲傷中解脫出來,讓她實實在在地高興一次。
他的手頭正好有一本萬年曆,他認真地查了起來。他覺得應該是十一月八號。而現在已經是六號了。
媽媽今年的生日不消說一定是和往年不一樣的。沒有了爸爸來為媽媽來操持生日的喜宴,沒有了往年那種歡樂熱鬧的場面,沒有了過去那些鄉親們到場祝賀的喜慶,這本身就透著一股淒涼。再說,他們由於身體的原因也都不能走出醫院,而媽媽自己在這樣的心情下也完全沒有這樣的意思,甚至很有可能已經忘記了自己的這個生日。這個生日對媽媽來說又是那樣重要,因為媽媽到今年就已經四十整了。
是的,有誰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有心情過生日呢?
必成決定一定要讓媽媽過一個高高興興的生日。掃去瀰漫在他們心頭上的陰霾,徹底從痛苦和悲傷中解脫出來。
可是,這個生日怎樣為她過呢?他一個走路還走不穩當的人怎能像一個健全的人那樣的張張羅羅、出出入入的呢?
鄭欣悅走進來的時候看著他緊鎖著眉頭就問:“又怎麼了?”
“後天是我媽媽的生日。我想讓她高高興興地過一個生日,可是……”
鄭欣悅一聽立刻喜出望外:“可以呀,在這個時候給她舉辦一個生日聚會,她一定能夠高興起來。”
“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她又不能出去,她現在誰都不想見,除非有人到這裡來。”
鄭欣悅想了一下說:“如果在這裡或者乾脆就在她的病房裡來個小型的聚會,把她的一些朋友叫到這裡來,搞一個既簡單又隆重的聚會我看她一定會喜歡的。你說不可以嗎?”
“可以呀,可我現在還是個廢物。”必成憤憤地說。
“這不有我嗎?”
“你……當然可以,可是……”
“你怎麼總是可是可是的?你現在可不要把我當外人了。我可把你當成我的親弟弟來看了。”
“那你就是我的親姐姐……”
“哎,這就對了。我負責給她買好吃的,你負責通知人,對了,事先可以不告訴她,到他們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