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雅嫻有些沒理解華長利說的話:“鎮領導到辦公大樓前集合,他們去了什麼地方?看來這是一個集體活動,半夜三更的,他們要去哪裡,去幹什麼呀?也許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吧。”
華長利說:“蕭書記,你想一想,出了什麼事兒,幾乎所有鎮領導連夜趕往那裡?鎮裡也沒出現山洪暴發山體滑坡這樣的災難,出現這樣的災難,也不會所有的鎮領導,有關的和沒關的都前往一個地方,這些領導整體出動,一定是出了大事兒。”
“出了什麼大事呢?”
華長利一字一頓地說:“我懷疑是郝書記出事了,只有郝書記出事兒,才能讓鎮裡所有的人如此大動干戈,半夜三更去出事現場。”
“啊,天哪,不會這樣吧,華長利,這是你自己想的吧?”
“蕭書記,你分析一下是不是這樣?”
“你等我一下,我打電話問問,這是個大事兒,這是個大事兒啊。”
今天晚上的聚餐會雖然名義上是工作餐,但氣氛卻是十分高漲。讓蕭雅嫻高興的是,跟綏州縣委書記胡俊傑坐在一起,喝了好幾杯酒,有幾次胡俊傑有意無意的碰了自己的腿。
作為一個縣委書記,對自己的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會注意到的,這些細微的動作,說不說明問題,就不說明問題,說明問題,就代表著某種特殊含義。
結束的時候,胡俊傑意味深長的說:“蕭書記,你的年齡好啊,會有很多機會的,一旦機會到來,你要有心理準備,好好把握住。前提要保證班子的團結。”
在這樣的場合下,蕭雅嫻不可能問得過多,也不可能來到胡俊傑的房間,讓胡俊傑單獨面授機宜。
但今天的感覺很好。多虧郝成濱提供了這個機會,更準確的說是華長利讓出了這個機會,這是華長利不把這個機會讓給她,她也要主動擔當,絕不會失去這個機會。
現在看來他這個決定真是太對了。
喝了點酒,渾身上下就有些發熱,雖然開著空調,但這個女人的心裡是熱乎乎的,回到房間就把自己脫了個溜乾淨,衝了個熱水澡,披上浴衣。
這個時候,華長利的電話打了過來。
難道鎮裡真的出了大事兒?而出這事兒的就是鎮委書記郝成濱?
華長利分析的不錯,在這半夜三更,鎮裡所有領導幹部奔到一個地點,之前沒有任何徵兆,這就說明郝成濱一定在路上發生了車禍。
為了證實這一點,撥了辦公室主任呂燕的電話,呂燕回覆的訊息是,進入遼東省的高速公路,郝成濱的車,被一輛拉管材的大貨車擠壓,結果怎麼樣還不知道,郝成濱很可能沒了命。
和郝成濱就是工作關係,兩人之間也沒有發生個人關係的基礎和理由。雖然不能說郝成濱對美女沒有興趣,50多歲的男上級,面對30歲左右的美女副書記,必須要嚴格控制自己非分的想法,把接觸的機會控制在最低範圍。
不能不承認自己盯著鎮委書記的位置,郝成濱從綏陽鎮委書記任上卸下來,至少還是要一年時間。
沒有特殊的情況,鎮委書記都會幹到屆滿,郝成濱屆滿後,不會繼續留任。
前思後想了一陣,才想起華長利在等著自己的迴音,馬上把電話撥了過去,聲音帶著幾分急切,又掩飾不住微微的興奮:“長利,你分析的太對了,我剛才給呂豔打了電話,呂豔說,郝書記的車在沈大高速入口處,被一個大貨車壓在車底下,有可能人就死了。怎麼會是這樣啊?這大貨車也真是太造孽了,可是我們的郝書記開車怎麼不注意點啊。”
華長利聽出蕭雅嫻的聲調裡,帶著一點點的興奮,他卻興奮不起來。
在所有鎮領導當中,只有郝成濱對他還是不錯的,雖然不能說是自己恩人,但郝成濱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