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長利拿起酒杯,一口就把杯中的酒乾了,胡長彪冷冷一笑說:“別說,後山村還真有很多惡狗,專門咬那些不長眼的人。哈哈,華領導絕對不是那種不長眼的人。既然到我們後山村來,一定會給我們後山村的村民造福的。跟我們美女喝完了,該輪到我了吧?我先幹三杯,咱們不偏不向,不多不少,免得讓華領導挑我們的理。”
工作組的其他人,沒有一個為華長利擋駕的,除了米麗之外,這些人對華長利突然成為他們的領導心有不滿,也願意看著華長利在大家面前,被胡長彪尤美麗這樣坐地炮挑弄。
作為綜合辦主任,苗紅梅過去時時處處都高華長利一頭,新農村辦公室主任的權力,跟她這個綜合辦主任沒法相比,華長利打了鎮委書記郭大明,本來是要受到嚴重的懲罰,至少不會再有機會重新回到鎮政府機關工作。
可一切的變化,都讓鎮機關的人既懵逼又茫然,其中就包括她這個綜合辦主任,華長利搖身一變,成為這個最重要部門的副主任,她這個綜合辦公室的主任,居然只是一個普通成員,心裡對華長利既不滿又反感,本來是很有酒量的,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為華長利解圍。
酒桌也是一個小小的戰場,華長利顯然在單打獨鬥,而接下來村裡陪同的人,還不知道會弄出什麼樣的么蛾子。
華長利並不指望這些人為他擋駕,他跟這些人並不熟悉,他也看得出來,這些人對他這個副組長並不滿意,有的時候給他挖個小小的陷阱,讓他掉進坑裡,也不是不可能。
他也看得出來,尤美麗和胡長彪輪流要跟他幹酒,自己還真不是他們的對手,在沒把自己幹多的時候,他就要保持住冷靜,自己剛到後山村,一旦喝醉的訊息傳到鎮裡,接下來傳到葉子瑩以及縣領導的耳朵裡,他華長利不可救藥了。
有一個更能喝酒的人站在他一邊,他就會有足夠的底氣來面對胡長彪,尤美麗以及村裡這些個個都是酒囊飯袋的傢伙。
這時米麗站起來,舉起酒杯說:“胡村長,我們工作組也不是沒有人。既然胡村長要連幹三杯,我願意相陪。我們這個工作組沒什麼實權,只是調查核實情況,至於下一步的政策,還需要鎮裡跟開發公司制定一套切實可行的方案。咱不說這些,現在就是喝酒,胡村長,我年紀小,我先乾為敬。”
米麗這個丫頭還真是豪情仗義之人,畢竟是個年輕女子,喝多是要被人笑話的,華長利剛要阻止,米麗對華長利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說,你就儘管放心,這點酒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胡長彪知道,這是鎮黨政辦的小秘書,但他壓根就瞧不上這些識文抓字,整天就知道寫材料吹牛逼的人,華長利也是這樣的人。
把文章寫得再好,那管蛋用?具體的事情不都是他們這些人幹出來的?材料寫得好,能把村子建設好嗎?能讓這些村民發財嗎?
胡長彪說:“你個辦公室的小秘書居然敢跟我喝酒,我跟你喝酒就有些欺負你,你還是坐下吧,我現在就跟華領導喝,你們第一天到後山村來,這酒喝不好,以後的工作可就幹不好。”
米麗看著胡長彪,也瞧不起這樣霸道,又沒什麼文化的人,在村子裡也正是像胡長彪這樣的人吃得開。
儘管三令五申,上級領導到村子裡不許吃拿卡要,但這僅僅是說說而已,到了村子裡哪有不吃吃喝喝的道理?後山村搞得就是這個名堂,胡長彪就是先用酒把華長利幹倒,以後在工作中要乖乖聽他的,常海江那邊毫無問題,後山村幾個領導知道華長利雖然年輕,還真不是一般炮,不管軟的硬的,一律不吃。
不提常海江在後山村有著多大的利益,幾個村幹部,每家每戶都有大量的違建,有的搞到了房契,辦理了正式手續,但更多的建築沒有任何手續,動遷都在可賠可不賠的範圍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