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謝——這不是梅舒遲向來的習慣,他從不將奴僕替他做的事情視為理所當然,更不吝嗇向他們稱謝。
這一回,他沒有,只像個無所適從的孩子,不肯抬頭。
“啊!”
梅舒城冷不防拍桌而起,震灑了石桌上的杯杯壺壺也無暇理會,長指直挺挺地指向梅媻姍。“你是梅盛的女兒!”
震驚,大大的震驚。
梅舒懷是一臉早就知道情況,見怪不怪的臉;梅家小四則是被梅舒城那聲驚吼給稍稍震回神智,掏掏耳,翻個身再睡;梅舒遲仍是專心盯著茗杯瞧。
梅媻姍一頭霧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