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跑去角門,開啟門,見秦昌明站在外面,看見王月容拉起就跑,大火照得通亮,山路也看得真切,
一群人跌跌撞撞,不回頭地一陣疾跑,王月容乃大戶人家小姐,這陣子母親病逝,她傷心難過,又病倒,身子才剛復原,跑著跑著,就跑不動了,氣喘噓噓地道;“你們先走,我隨後就到。”生死攸關,她不想連累大家,說著,就抽出把秦昌明扯住的手,秦昌明見狀,二話不說,背起她就跑。
身後兩個小丫鬟緊跟著,丫鬟婆子常年幹力氣活,身體好,沒有誰落後。
沈綰貞身子輕盈,跑起來也不吃力,一行人一路狂奔,直到天破曉,秦昌明背上的王月容朝後看了一眼,顫聲道:“沒事了,走遠了。”
大家才停下來,看大火已被遠遠甩在身後。
天下起小雨,山間路滑,幾個人忙忙趕路,跌倒爬起來,天大亮,上了官路,才鬆口氣。
截了一輛預進京城的馬車,幸好是回京城的空車,坐上去,心才踏實了。
一場秋雨一場寒,天道也冷了,王月容一路跑,本來大小姐身子,就有吃不消,夜裡著急跑出來,也沒帶衣裳,只著了件中衣,秦昌明把身上衫子脫下來,給她披上,沈綰貞和繡菊巧珊錢婆子擠在一處,藉以取暖。
進了京城,也無處落腳,天還早,幾個人就近找了間客棧,安頓住下,店家娘看這幾個人狼狽,問起,知道抱月庵失火逃命出來,很同情,打來熱水,讓幾個洗臉,又找幾件乾淨衣裳讓幾個人換上,幾個人謝過店家孃的好心,住下。
不久,王月容便發起燒來,燒得臉通紅,滾燙滾燙的,秦昌明出去請大夫,沈綰貞幾個守著,用清水替她擦拭臉、手、脖頸,耳根,降溫。
大夫來,服了藥,秦昌明日夜守著,她燒漸漸退了,人也慢慢好起來。
這一耽擱,又是五六日。沈綰貞讓錢婆子出去打探,聽說抱月庵都燒燬了,裡面師太等都燒死了,當日,也能跑出來,可眾尼對抱月庵有感情,又出家之人,一想出來也無處容身,就都不走,和抱月庵一起化為灰燼。沈綰貞等聽了,倍覺悽慘,俱都哭了一場。
王月容病癒,經過大災大難,看透許多,不再像原來執著一段不該堅持的感情,反倒人快樂不少,她病期間,秦昌明侍候她,她心裡感激,想這幾年,他一直默默守候她,這次若不是她救了自己,自己早就葬身火海,對他產生感情,二人相視時的眼神,柔情蜜意,沈綰貞等見了,覺得二人倒也般配,王月容美豔,秦昌明斯文俊秀。
幾個人就商量出路,秦昌明道;“我老家是西北的,有房子有地,我出來這幾年,地農戶種著,託一個族叔代管,養活幾個人綽綽有餘。”
王月容看著沈綰貞道:“既然沈妹妹無家可歸,可和我們一道去西北過活。”她和秦公子已然你我的稱呼,不分彼此。
沈綰貞道:“北邊我住不大習慣,想去南邊生活。”她早已深思熟慮,既然離開京城,她想去南方住,反正那裡都不是家了。她還有個私念,她前世是南方人,想回南方老家生活。
“姐姐想去何地?”王月容關切地問。
“蘇州府,吳江縣。”她大略後世就生活在那裡。
“妹妹這幾個下人都跟去南邊嗎?”王月容看看繡菊、巧珊和錢婆子。
沈綰貞對錢婆子道:“媽媽若不願意跟去南邊,倆鋪子留下一個豆腐鋪子,你倆夫妻好有個生計。”
沈綰貞已經和錢婆子的男人還有閆嬤嬤商量好了,馬上把兩間鋪子賣了,銀子錢到手,好去那邊重新置辦商鋪,南邊的商鋪怎麼也要比京城的便宜,說不定賣了京城兩個鋪子的錢能置下像樣點的門面。
“我當家的說了,跟著主子,主子去那就去那,還幫著主子打理鋪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