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州地方兩大勢力,除了吳家就是華不注山道門,現在李曄控制了齊州城,吳家的事有了解決的可能,這個時候,他得趕去華不注山道門。
道門不僅有道法還有教義,修士隊伍更是龐大,對百姓影響力很足,李曄若是給他們從容應對齊州之變的機會,說不定會鬧出什麼亂子。
就算不在齊州鬧出亂子,僅僅是逃到青州,或是逃到蓬萊,都不是一個好訊息。
李曄之所以先來齊州,就是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趁著對手沒有防備,一個一個瓦解掉平盧的地方勢力,不給他們反應和抱團的機會,若是直接去了青州,引得各方勢力抱團防範,那力量就大了,不是李曄想要看到的局面。
華不注山距離齊州州城很近,李曄出城後,沒費什麼功夫,就趕到了山下。
因為他來的突然,華不注山還沒什麼防備,很多香客都平靜的,走在上山下山的路上,看得出來香客很多,在山道上絡繹不絕。
李曄根本就不用向人打聽什麼,順著香客的路徑,很快就上了山。
他手裡提著一個道人,本來是引人注目的事,但他在林間大雁一般飛掠,速度奇快,莫說普通香客,就是修為稍低的修士,都只能看到一道虛影掠過,想仔細看時,就會發現李曄不見了蹤影,倒也不用擔心暴露,被道觀提前察覺,有所防範。
來到山頂建築群前,李曄看了一眼道觀,停住了腳步。
道觀前已經沒有香客,時辰已經不早,上香的人大多都下山了,零星的香客此時也迅速散了出去,因為觀門前的空地上,已經站了幾排負劍的灰衣道人,他們嚴陣以待,盯著李曄,隨時都準備出手。
李曄不以為意,若是到了道觀門前,華不注山的修士們,還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做出一些應有的應急防範,那就太過不堪了。
李曄將趙真人丟上前去,望著那些殺氣騰騰的道人,搖了搖頭:“在我之前的世界裡,道士都是清修寡慾之輩,出塵脫俗的不止儀態,還有心境。但在這裡,我看到的道人卻不一樣,一個個修為不俗,卻殺氣騰騰,同樣是道觀弟子,卻有云泥之別。”
這個世界的道教並不叫道教,而叫道門,道士也不叫道士,叫作道人,跟李曄之前那個世界還是有所區別的。不僅道門如此,儒門釋門也一樣,總而言之,兩個世界不能等同起來。
二三十名灰炮道人身後的石階上,站著一名黃袍道人,他五官輪廓很鋒利,像是鐵筆金鉤畫出來的一樣,尤其鷹鉤鼻很是顯眼。
他冷笑一聲:“你傷我華不注山道門弟子,就是我道門的罪人!我們還沒去找你算賬,你倒好,還敢自己闖上山來!送死也沒見過你這麼急切的,你是自裁謝罪,還是等我們動手?”
李曄看了倒在地上的趙真人一眼,雙手籠袖,淡漠道:“華不注山道門弟子,行刺本官在先,現在我要求你們道觀,交出他的同謀。我時間不多,趕著回去吃飯,你們快點決斷。”
這些話還是要說的,李曄要的是收服平盧江湖,而不是滅了平盧江湖,他也做不到後者,所以行事名分還是要的,要不然惹得平盧江湖群起攻之,那也是自討沒趣。
“你狂妄,只能說明你無知!”
黃袍道人大怒,他根本不問李曄的身份,因為他沒有選擇,他指著李曄的鼻子,發出囂張的指責,“華不注山道門,能成為齊州第一道門,靠得是實力!在齊州這個地界,無數江湖勢力,而華不注山始終能獨佔鰲頭,是經歷過無數戰鬥,擊敗無數對手換來的!你這狂悖無知的傢伙,今日會為你的無知付出代價!”
李曄搖頭輕嘆一聲,踏出一步,認真道:“說了趕時間,還這麼多廢話,那麼我先動手好了。”
他一步踏出,踩在鋪著白玉石的地面,頓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