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的氣運,門內修士藉此機會修為增長不少。
原本練氣九層的修士,大多到了半步築基的境界,原本有望築基的,現在都已經築基成功。
無涯子療傷兩日,情況基本穩定下來,但是距離康復還有很大一段距離,斷臂更在隱隱作痛,無涯子很清楚,如果三日之內,終南山的真人境修士不趕來,用真人手段幫他徹底修復傷口,那麼他的境界就會大跌,而且此生都將無法復原,更不必說更進一步。
從房中出來,無涯子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忽然眉頭一皺心頭一跳,感覺到好似有什麼不妙的事情發生。
他連忙手指掐訣默默推算,在這個過程中,他眉頭皺得越來越厲害,臉色也是越來越蒼白,半響後他一口鮮血噴出,釀蹌後退數步,已是面如死灰,連站都要站不穩。
守在房門外的幾名道人,見狀都是大驚,連忙過來攙扶,“師叔,你沒事吧?”
無涯子被道人們攙扶,這才沒有倒下去,他死死抓住道人的手臂,雙目如狼,十分可怕,咬牙切齒道:“快去,去問朱將軍去了何處!”
一名道人應聲而去,無涯子又對另一人急切道:“召集所有練氣中段以上的弟子,快!”
眾人不知無涯子意欲何為,但是都不會懷疑他的話,紛紛行動起來。
當二十多名練氣中段的修士,得到訊息,從四面八方,匯聚到無涯子這邊來之後,去軍中詢問朱溫去向的道人,也趕了回來。
“師叔,朱將軍往東邊去了,只帶了百餘親兵,不知去意!”
無涯子面色大變,他掙扎起身,連走三步,忽又停住,轉身看著眾人,目光如鷹,咬牙一字字道:“朱將軍有難,你我需得立即趕去救援。你們記住,朱將軍是我終南山興衰存亡的關鍵,你我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好護得朱將軍回城!可都聽明白了?”
“明白了!”道人們齊聲回答。
“走!”
“師叔,你的傷你還是不要去了,我們去就行。”
“我剛才說了,跟道門大興相比,個人生死榮辱,不足道哉!”無涯子說這話的時候,道人們都看得分明,無涯子眼中有決然之色。
眾人沒有騎馬,而是飛掠出城,修為到了練氣中段,奔跑起來自然快於駿馬,只是不能持久而已,但是現在朱溫不可能走得太遠,他們就顧不上修為損耗。
無涯子雖然重傷未愈,但一馬當先,去勢最快,只有寥寥數人,能勉強跟上他的腳步。
茶棚裡,朱溫一刀劈在木桌上,斷木橫飛,煙塵四濺,李曄坐著板凳滑退數步,摺扇啪的一聲開啟,在面前隨手一扇,一道狂風憑空出現,衝向他的斷木煙塵,就被悉數回捲過去。
然而朱溫一刀接著一刀,瞬間就是七刀斬下,猶如驚濤拍岸,氣勢萬千,分別罩向李曄四人。雖然刀氣並未蔓延十多丈,但修為之力卻被濃縮,威力更上層樓,顯然朱溫對修為的領悟,要超出常人很多。
李曄以扇為盾,擋在面前,刀氣轟然落下,在他面前,出現了深過一丈的溝壑,一眼看下去猶如天坑,漆黑一片,彷彿沒有底,端得是恐怖異常。但在李曄腳下,溝壑就陡然消失,他身下的長凳也絲毫無恙,只是手中的摺扇,到底是尋常之物,已經在暴虐的靈氣下崩碎。
大少司命和宋嬌,後掠飛退,如同燕雀一般飄上樹梢,對臨面的刀氣一半躲一半接,並沒有受到創傷。只不過整個茶棚,已經在刀氣下化為烏有。
茶棚的老頭跌坐在地上瑟瑟發抖,驚駭欲絕,然而在爆開的木屑與泥土中,他竟然安然無恙,一點傷都沒有受,卻是被李曄分心照顧了。
朱溫這一連七刀,可謂是用了全力,一身修為沒有半分保留,刀氣落下之後,發現眾人竟然都沒有受傷,而且對方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