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身著星月道袍,揹負一柄通體雪白的華麗長劍,渾身氣勢犀利,整個人就如一柄利劍。
看到這人,眾人臉色更是不好看,吳金陵驚撥出聲:“欽天監第一司首,南宮第一?”
來人正是南宮第一。
他驕傲的俯瞰眾人一眼,目光如視螻蟻,充滿不屑之意,“身為大唐道門,眼見釋門大出,不說讓你們保家衛國,去上陣殺敵,眼下李峴父子捨身忘死,與釋門作殊死之爭,你們冷眼旁觀不說,竟然還在這風言風語,你們的廉恥呢?你們的道心呢?你們竟然連祖宗之法都不顧了?真讓釋門佔了天下,道門何去何從?!”
第五十六章 (第五更)人傑齊聚
面對南宮第一的詰問,許平鏡等人都是大怒,他低吼出聲:“南宮第一!你還知道你是道門弟子?這麼多年來,你都做了什麼?不過就是朝廷的一條走狗!牛首山上,你與我終南四劍廝殺,害得我道門丟了那池青蓮,讓李曄這個妖孽得了好處,如今他之所以能興風作浪,就是你害的!”
白驚雪、吳金陵、王三仙等人,聽到這話,反而神色怪異。說到底,扶持黃巢作亂,是終南山道門的事,跟其它四門無關。唯有張九陵對南宮第一怒目而視,顯得同仇敵愾,畢竟李曄坐鎮平盧,蓬萊道門深受其害。
南宮第一冷笑出聲:“不知所謂。做道人做到你們這個份上,跟那些爭權奪利,貪贓枉法的奸臣有什麼兩樣?看你們一眼,都讓我覺得噁心!”
許平鏡大怒:“南宮第一,你”
南宮第一一卷長袖,抽身而去,直奔岐山,好似一刻也不想跟他們多呆,“道門?真是狗屁!你們也就能在安逸的時候,窩裡鬥鬥罷了,真到了外敵入侵的時候,你們就是第一個賣祖宗的人!”
“你們早已忘了,數百年來,那些仗劍西行,孤身上金山的中原修士,是怎樣的壯懷激烈,是怎樣的無畏悲涼!他們是神州的脊樑,而你們,只不過是一群蛀蟲,你們忘了他們,可我,南宮第一,不會忘!青衫仗劍出陽關,孤身西行上金山,慷慨赴死不留名,一心只念神州安——如此壯舉,我南宮第一,豈甘人後?!”
最後一個話音落下的時候,南宮第一的身影已經遠遠消失,直到這時,眾人才齊齊鬆了口氣。南宮第一來的時候,他們都感到如有泰山在頂,壓迫感十足。南宮第一如此囂張,擺明了不把他們放在眼裡,要去跟李曄並肩作戰,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出手,就是因為這股壓力太大。
直到南宮第一走遠了,吳金陵才駭然道:“南宮第一什麼時候成就真人境的?怎麼感覺看到他,就像看到一柄出鞘的利劍一樣,讓人如臨深淵?”
王三仙眼中掠過一抹忌憚之色:“南宮第一何時成就真人境,貧道不知,但是他的身上的威勢,的確不同凡響。想當年,南宮第一悟劍有成,親赴邊關,三劍殺敵八百,留下了‘雲雷落地知驚蟄,三劍當歸唯步月’的傳說,可見他的劍道修為不一般。而今,南宮第一成就真人境,只怕劍道修為也有大成,很可能不是你我能夠匹敵。”
白驚雪冷笑道:“也就是你們不能匹敵罷了。”
這話把吳金陵和王三仙得罪死了,兩人都對她怒目而視,王三仙陰測測的笑道:“蜀山出了掌劍人,的確是盛事,但是名掌劍人,我等可還都沒見過,白道友何時讓她出來,讓我等見見?”
白驚雪嗤笑道:“我蜀山的掌劍人,又不是戲子,豈是隨便拿出來讓人見的?在她該出現的時候,自然就會出現。”
吳金陵呵呵陰笑道:“倘若李曄真出了僧兵戰陣”
白驚雪當仁不讓:“那就會死在我蜀山問仙劍下。”
僧兵戰陣中,李曄和李峴正在浴血拼殺,兩人至此受傷都已不輕,已經堅持不了太久。李曄始終眼神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