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其它資訊。雖然是宗室子弟,卻鮮少在長安露面,低調而且神秘,連修為到了何種水平,也不不為人所知,不過很早就練氣了。
一路行來,李靖安沒說過什麼話,不是靦腆,而是驕傲。
宋遠橋對他態度頗為恭敬,也沒能換來他的好臉色。
日頭到了中天,水波泛起金色磷光,有些晃眼。蜿蜒曲折的河道還沒到盡頭,一條小河從東面山間而來,沖刷出一大塊狹長的平坦之地,有山村坐落於此,約莫二十幾戶人家。
“到了。”宋遠橋招呼一聲。
停船靠岸,五六隻船上走下來十多人,除卻宋遠橋帶了四名皂衣官差,其他的宗室俊彥,各自都只帶了一名隨從。
只帶一名隨從,這也是考核的要求。
“好漂亮的石頭!”
吳悠跳下船,很快被河邊的鵝卵石吸引了注意,山中河道與平原河道不同,河床上會有許多被河水沖刷得十分光滑的鵝卵石,雖不至於五彩斑斕,但也顏色各異,頗受少女喜愛。
河邊有大片荒草,一叢一叢的,密集的地方寬達二十餘步,大多高過人頭。
李曄下船的時候,上官傾城忽然按刀出聲:“殿下”
她剛想說什麼,話出口只兩個字,便驟然將橫刀拔出,一步從船頭躍下,瞬間護在李曄身前,提醒聲也便成了低喝:“有刺客!”
的確有刺客,所有人都看到了。
荒草晃動,一叢一叢荒草中間,忽的奔出許多人影,皆持利刃,向李曄等人衝殺過來。
他們的速度很快,顯然都是修士,腳踩在鵝卵石上,因為用力過猛的原因,發出短促而刺耳的吱吱聲,鵝卵石與河沙在腳跟後一蓬蓬飛濺。
荒草叢與停船的地方,相距不過十來步,持刀修士突然衝殺過來,轉瞬即至。
驕陽正好,利刃揮斬間,陽光化為寒光一閃而過。
船邊的宗室俊彥,都不是軟柿子,修為最低的也達到了練氣一層,雖然事出突然,難免慌亂,卻也不會束手待斃,紛紛手指掐訣,施展術法。
他們的反應很快,但快不過主動出擊的襲擊者。
在持刀修士衝出的同時,荒草叢中,便有火球接連飛射而出,轟砸在李曄等人身邊。
火球襲來,李曄等人只得放棄以術法攻擊襲擊者的打算,先行閃避、防禦。
轟轟的氣爆聲中,火球砸毀了船隻,也砸在李曄等人身周,頓時船隻木屑橫飛,河中水泉暴起、水花綻放,鵝卵石與河沙四下橫飛。
只是瞬息之間,衝在最前面的襲擊者,已經跟率先下船的鄠縣官差遭遇上。
“噗嗤!”
一名武士境的官差,直接被一名襲擊者,一刀斬斷了脖子,腦袋飛上半空,脖頸處血湧如泉。
略帶魚腥味的河風,霎時摻雜了血腥味。
“亂賊!”宋遠橋雙目通紅厲吼一聲,拔出佩劍衝上前,對上衝在最前的襲擊者。
“亂賊殺人無數,兇惡得緊,諸君當心!”鄠縣的官差們向李曄等人急叫幾聲,紛紛跟上前去策應宋遠橋。
長安城來的宗室俊彥,此刻全都明白過來,襲擊者就是為禍牛首山的亂賊,他們有的心驚、慌亂,有的仇視、憤慨,或命令自己的隨從上去殺敵,或命令他們保護自己。
然而無論這些宗室俊彥如何反應,都已避不開戰鬥,被宋遠橋和官差攔住的襲擊者只是少數,更多人已經相繼衝到身前,雙方竟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就陷入短兵相接的境地。
短兵相接,術法便沒了用武之地。
宗室俊彥們這才發現,襲擊者的人數,是他們的數倍之多,且基本都是修士!
“殿下?”上官傾城正要衝出去,卻被李曄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