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等我!”
李靖安在旁邊冷笑一聲,暗暗撇了撇嘴,對身旁的婦人道:“還親王呢,這就等膽量。”
宋遠橋見吳悠和李靖安拿定主意,要拋下眾人單獨進山,眼底閃過一抹掩飾很好的喜色,面上仍是擔憂道:“山中兇險,道觀裡賊人甚多,郡主和公子”
李靖安冷傲得很,根本就沒有理會宋遠橋,直接將他的話無視,他走到吳悠面前,微笑著道:“酈郡主,請。”
吳悠和李靖安各帶隨從,離開了村口,臨行時吳悠還不捨的看了李曄一眼,而李曄則是點頭回應。
這幅場景在眾人看來也沒什麼不妥,酈郡主對李曄的感情,在宗室裡近乎是人盡皆知的事,所以他們也不可能料想得到,李曄跟吳悠曾有過什麼隱秘計劃。
吳悠和李靖安離開後,宋遠橋笑著招呼眾人:“今日經歷了一場惡戰,想必諸位都有些疲累,我等在此歇息半日,明日再啟程回去如何?惡戰中船隻被毀,某也需要時間修繕。”
眾人皆道:“有勞宋縣尉。”
午後沒什麼事,李曄領著上官傾城,在村子裡逛了幾圈,其他宗室俊彥,也百無聊賴的到處轉悠。
在河畔修船的宋遠橋,和他帶來的那名中年男子,湊到一起低聲交談。
“酈郡主和李靖安去了深山,會不會有什麼問題,要是讓他們真找到了道觀”中年男子有些擔憂。
宋遠橋道:“酈郡主和李公子不認識去道觀的路,帶了村民當嚮導,那村民哪裡是走得快的,而且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總要防備一些,不可能讓隨從帶著他們御劍飛行吧?所以他們的行程必定不快等咱們這裡要追上他們並不難,到時候他們就得半途回來!”
說到這,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中年男子,卻已露出瞭然之色。
到了夜晚,眾人各自找了間,能入自己法眼的屋子休息。
因為沒什麼可供娛樂的休閒,眾人都是各自打坐吐納,早早熄了燈。
李曄選擇的屋子,頗為靠近村口,離著河畔,他在裡間打坐,上官傾城就守在堂屋。
半夜無話,直到子時,李曄睜開雙目,看到窗臺一片清輝,抬頭眺望,屋簷下正有一輪彎月,在星海中明亮著,窗外的院牆邊,那棵枝繁葉茂的老槐樹,攏起一大團陰影。
恰在此時,一道黑影,從老槐樹的枝葉陰雲中,猿猴一般躍了出來,兩片樹葉在他身後飄起,衣袂遮蔽了半邊皓月,清輝將他的身體輪廓,勾勒得瀟灑寫意。
躍進院牆,人未至,長劍已經出鞘,清輝如浮光掠影,在劍身上一閃而逝,他轉瞬就破窗而入,一劍直取李曄面門!
“候你多時了!”
李曄手拍床榻,迎著破窗黑影一躍而起,身形方動,盧具劍已然在手,他拔劍出鞘,伴隨著一聲響亮劍吟,劍鞘裡亮出一道白色光華,長劍豎斬而下,劈出一道白色匹練。
剎那的流光,將簡陋的屋舍照亮。
一道流光未及消失,第二道流光已經出現。
電光火石間,李曄劈出七道劍光,縱、橫、撇、捺、撩、挑、刺,從不同角度,相繼向黑影飛射而去,將他整個身軀罩在劍氣中。
屋中如生星光,斑駁的泥牆,褐色的門窗,在劍氣中纖毫畢現。
黑影雙目瞪大,刺出的劍連忙收回,在身前連連揮斬,將臨面的劍氣劈散。
只不過,李曄出手的時機,拿捏的恰到好處,黑影剛好破窗,身軀將入未入,正卡在窗牆之中,縱然收回長劍防禦,手腳身法卻全都無法施展開。
七道劍氣被他劈散四道,仍有三道擊在他身上。
噗噗噗的刺耳聲響中,黑影左肩、右肋、右腿同時爆出三道血霧,整個身體也被從窗前擊退,好在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