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雖然她臉上並沒有笑容:“宋統領前幾天還跟我要人,要把銳雯接回去呢。統領說她培養了銳雯五六年,可不是要把她送到軍中的。”
李曄擺擺手,“這事兒我可不摻合,你們自己掰扯去你軍報上說你俘虜了朱殷,他現在情況如何?我打算去見他一見。”
一名兵家上將,李曄怎麼都是要試圖策反一下的。
“受了些傷,不過沒有大礙,末將這就讓人帶他過來。”
“不必,我過去見他。”
少頃,李曄來到一頂戒備森嚴的軍帳,看到了朱溫麾下第一驍將。對方正盤膝在胡床上打坐,面前的案桌上還擺放了酒食。
上官傾城俘虜朱殷後,並沒有把對方五花大綁,而是以禮相待。眼下雖然看管嚴密,但也下令旁人不得無故打攪。
這裡面既有上官傾城英雄惜英雄的情結,也有她知道李曄愛惜良才的緣故。
李曄看了桌上的酒食一眼朱殷並沒有食用,看來對方脾性硬朗,哪怕打了敗仗但氣節仍在。
“要招降這樣一個將領並不容易。”李曄尋思著。
察覺到有人進帳,朱殷睜開雙眼。待看到來的人竟然是李曄,他神色一動,不等李曄出聲,竟然主動起身,繞過案桌來到帳中行禮:“末將朱殷,拜見安王殿下!”
第二十二章 決戰在即
朱殷在李曄面前自稱“末將”當然無可厚非,無論如何他們現在名義上都是大唐臣子。朱殷沒有自稱“罪將”已經是固守節操的表現。
李曄扶起朱殷,微笑道:“朱將軍不必多禮。當年鄧州草草一晤,孤王就對朱將軍十分推崇,如今再見,朱將軍英姿愈發出眾。“
朱殷慚愧道:“敗軍之將不敢言勇,朱殷一介匹夫,當不得殿下謬讚。”
“朱將軍乃是當世名將,天下誰不敬仰,勝敗乃是兵家常事,朱將軍不必耿耿於懷。”李曄拉著朱殷在帳中坐下,相互寒暄了半響。
期間上官傾城按刀站在李曄身後,依然是那副護衛的模樣。跟李曄還是長安世子,她還是王府府衛都頭一樣。
言談到深處,朱殷也沒讓上官傾城閒著,彬彬有禮的請教冤句縣之戰,上官傾城排兵佈陣的始末和依據。看得出來他哪怕是敗了,也想要敗得明白些。
上官傾城沒有藏著掖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讓朱殷在一些自己沒想通的地方豁然開朗。
李曄對朱殷觀感不錯。對方哪怕是沙場武人,但並不顯得如何粗鄙,言行舉止雖然談不上儒雅,但也規規矩矩沒有可以指摘的地方。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李曄終於將談話引入主題,不無殷切的對朱殷道:“將軍是當世難得的將才,雖然有冤句縣之敗,但錯不在將軍自身,而是朱溫倒行逆施,不顧朝廷法度,擅動刀兵禍亂中原,終究是不得人心。孤王興兵討逆是職分內的事,中原軍民心裡都有一杆秤,其實勝敗早已註定。將軍今日既然入了孤王軍營,日後就跟著孤王征討四方,以展將軍名將之才,將軍以為如何?”
朱殷稍稍一怔,約莫是沒想到李曄會招攬他。
大概在他看來,李曄應該是要殺他的。
不過饒是如此,朱殷仍舊是嘆息道:“殿下仁德厚義,天下皆知,能夠跟隨殿下征戰,是無數沙場宿將日夜期盼之事。然而罪將跟隨朱帥已經多年,曾經發誓永不相負,今日雖然兵敗被俘,卻不能拋棄當日誓言讓殿下失望了。”
他這回自稱用了“罪將”兩個字,可見對拒絕李曄的招攬有所愧疚。
李曄又勸了半響,終究是沒能讓朱殷改變主意。
臨了,李曄喟嘆一聲:“將軍忠義,理應終於皇朝,而不是終於一人。然而人各有志,孤王也不好強求。將軍且先在冤句住下,來日若是改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