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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莊主的妻子自然是極美的,美得達到了樸實莊戶們的想象極限;莊主的閨女也極是可愛,可愛到任誰見了,都會忍不住逗弄一下。
有時候見對方言談舉止一板一眼的,就故意惹小閨女生氣,每當這個時候,被氣得啞然失笑的,往往都是這些大字不識幾個莊戶們。
小閨女一番正兒八經的之乎者也下來,誰能頂得住?都不能理解人家的意思,當然只能在心裡敬仰一番,回頭看到自家流鼻涕的小子,少不得踹上幾腳出出氣。
今天跟往常一樣,夕陽西下時,樹樹皆秋色,山山唯落暉,牧人驅犢返,獵馬帶禽歸,布衣麻衫上沾了許多泥土的朱溫,扛著鋤頭悠閒的往家裡走。
卻不料,在大道上看到一個極為熟悉的人,這讓他稍微怔了怔,旋即就笑著迎上去。
還未碰面,朱溫就接下腰間的酒葫蘆,順手拋了過去,笑道:“自家釀的酒,雖然不及長安的酒好,喝起來倒也有兩分滋味。”
來人接過酒葫蘆,也沒多說什麼,拔開塞子仰頭灌了一口,一抹嘴笑道:“果然是好酒,有些泥土的味道。”
朱溫哈哈大笑,走到來人身前,接過酒水所剩不多的葫蘆,自己牛飲了一口,一抹嘴道:“鄉下人釀的酒,自然有泥土味兒,安王要是喝不習慣,那也是情理之中。”
李曄搖頭道:“泥土味是一種和誘人的味道,清新自然,沒有雜七雜八的東西,殊為難得。”
兩人並肩一同向莊園走去。
李曄雙手籠袖,四下看了看,笑容溫和:“原以為你退隱,也就是享享人間清福,卻沒料到你還真的自己扛鋤頭下地。這裡的莊稼收割的橫平豎直,像是拿尺子量過一樣,想必都是出自你手。”
朱溫笑得很得意:“男子漢大丈夫,若不能親自下地,要靠盤剝莊戶果腹,算哪門子英雄?”
李曄豎起大拇指,“朱兄豪氣不減當年。”
朱溫擺擺手,“哪還有什麼豪氣,都是做給我那兒子和閨女看的。咱們做父親的,總不能讓兒女認為自己懶惰吧?哦,不好意思,你好像還沒做父親?”
李曄啞然失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按道理說,他早就該有子嗣了。不過因為郡主還在仙域,暫時無法下到凡間來,李曄就沒想過這事。
畢竟,在李曄的內心裡,郡主肯定是要做正妻的,日後繼承他功業的,也只會是他跟郡主的孩子,那當然是作為嫡長子出生才好。
兩人一路扯著閒篇,就來到了莊園。
還沒進門,裡面就炮彈一樣,衝出一個小丫頭,一下子撞進朱溫懷裡,引得朱溫開懷大笑。李曄順手幫朱溫拿過鋤頭,讓對方可以更好抱起自己的閨女。
那是一個小臉粉嘟嘟的可愛丫頭,一雙烏黑的眸子又大又亮。被朱溫拿鬍渣颳著臉,一面用粉嫩的小手推開朱溫,一面咯咯笑個不停,無論是看著還是聽著,都讓人倍覺舒坦。
“小丫,跟你說過多少回了,父親剛回來的時候身上都是土,別湊到他身上去,讓父親去先去換了衣裳”
一個妝容清雅的婦人從影壁後轉出來,習慣性的埋怨不守規矩的小丫頭兩句,抬頭看到李曄這個陌生人,不由得怔了怔。
見李曄氣度不凡,衣袍料子也極為講究,知道來的必然是貴人,就連忙蹲身見禮。
“嫂夫人多禮了。”李曄笑著還禮。
婦人並沒有跟李曄多說什麼,只是歉意一笑,就把親近父親的小丫頭抱走,一面走還一面教訓,說日後看到父親身邊有貴客,一定不能這麼沒個樣子,否則旁人都知道朱家小娘子沒禮儀了。
小丫頭揚著頭天真的問,什麼是貴客呀,婦人就說但凡是父親帶回來的客人,那都是貴客,都是不能唐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