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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頁

昏陽落地,廂房內儘是唇舌交纏的水聲,江逾明讓她咬了一會兒,覺得再這樣下去,明日就不用見人了,他揚起脖子不讓人親,抱著她起身,在裡室的枕頭下,拿出了一條絲帶,他把它壓進她的唇縫,綁住了姜辭的唇,在她的腦後繫了個漂亮的扣。

這讓姜辭很不高興,但上回姜辭這樣不高興時,江逾明卻覺得心情不錯。

姜辭吻不了他,唇瓣的摩擦根本滿足不了,她主動攀上江逾明的肩,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討饒。姜辭從來都是很好看的,煙柳畫眉,明眸皓齒,如今香腮染紅,青絲亂盡,原本就明艷的姿色因為情動染成了妖冶,她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不帶一點羞澀和遮掩地磨蹭,像是靜夜裡,求人採擷的花朵。

江逾明抱著人去了淨室。

他解開了她的衣裳,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落進眼底,像是剛從蛋殼裡剝出來的雞蛋,帶著明亮的光澤。他把人放進了浴桶,自己跟著坐在了進去。

江逾明從她的下巴吻上她的眉眼,連眼皮上那點紅色都沒放過,一隻手扶著姜辭坐在他身上,另一隻手卻不斷地揉搓著她的後頸,以至於後來,上頭的那顆紅痣被捏得可憐到發紅。

姜辭倚在水裡,靠近又不斷靠近,水放大了觸感,她有時甚至分不清到底是水,還是江逾明的吻,可江逾明不給她,像是在等待什麼似的。

這對姜辭來說,無疑是飲鴆止渴,因為她根本親不了人。她嗚嗚地求著江逾明把絲帶解開,可江逾明沒有,他把她撈到矮凳上,獨品芬芳。

芙蓉亂顫,鴛鴦戲水,低吟破碎,壓抑不止,被鉗制住的手無力地亂動,只能靠蜷縮的腳趾,出賣自己瀕危的歡愉。

江逾明有時是吻她,有時是吮,姜辭都無力招架,她給不了回應,卻絲毫不影響他的肆無忌憚,以至於到最後,漸漸散掉了聲息。

淨室的迷濛裡,一聲小小的瓷碗放在桌面的響動,惹得江逾明把人蓋住,姜辭不安地在他懷裡喘氣,又焦急得像一隻等待交尾的魚。

只可惜她求歡的物件不為所動,過了半晌,竟放開了她,披著中衣出去了。

江逾明端著藥進來,看姜辭趴在浴桶邊,面色酡紅,眼波亂顫,他仰頭喝了一口藥,解開絲帶,捏著她的下頜,給人餵了進去。

姜辭抿了下唇,像是覺得這藥的味道不錯:「還要……」

「要什麼?」

「要喝藥。」她話是這樣,眼睛卻一直看著江逾明的唇。

江逾明餵了三口,讓她把藥喝完,才把人翻過去,給了她想要的魚水之歡。

這夜直到月上梢頭,姜辭才徹底睡過去。

江逾明把人洗乾淨後,給人穿好衣裳,又認真檢查了一遍沒有傷口,除了吻痕,才悄悄退身出去。

雲凜和長箋還在等。

情潮褪去,江逾明的臉上掛著寒霜,聲音裡還帶著孤寂的冷:「查到了嗎?」

長箋道:「是陳子酬的人。」

江逾明想到先前的幾件事,接過姜辭弄丟的那把竹扇,上面一半已經沾了血跡。他丟到雲凜懷裡:「再給她做一把吧,她很喜歡。」

雲凜接過之後,江逾明就走了。

長安街十二巷,陳子酬喝到午夜才從裡頭出來。

他本是在等人給他把姜辭送來,可等了一晚上也沒等到,他便知道是出了事。可出了事又如何?江逾明還能殺了他不成?

他爹可是閣老,連皇上都要讓著他們三分。

陳子酬出了驛館,隨便找了個青樓,安置己身,只是這會兒已經喝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夜色肅穆,只掛著燈籠的長街散發著黝黑的詭異,他迷離著眼色走不動道,想叫侍從過來扶他,可朦朧之間,好似聽到馬蹄聲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