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王爺今天會很晚回來嗎?’
‘王爺那宴席完了想來就會進帳了,今晚全營計程車兵都放假,除了值夜的將士其他人今天都可以飲酒歡慶,和談成功不用打仗了,士兵們的心裡應該是最高興的。’實惠的貴海樂顛顛的回答我,看來戰爭果然是上位者的謀利手段,對普通人來說那只是殘酷的廝殺。
‘謝謝,我知道了。’
等他們走了以後,我胡亂的吃了點東西,給小潔也弄了點吃的,等它吃的飽飽的了,我一個人走出了大帳,此時太陽已下山,營地裡點起了一堆堆的篝火,士兵們三倆一群,倆倆一夥的或是靠在一起或是圍在篝火旁吃著烤肉喝著酒,我靜靜的坐在固定大帳的木樁上看著這樣祥和的軍營,沒有戰爭沒有紛亂的世界應該是每個人心底裡的期盼吧?看到這樣的景象我想,也許我的受傷還是值得的。
夜幕以至,我看見英王從中帳中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長相十分秀氣的將士,一點都沒有那些個武夫的粗壯感,白淨的面板更不像是男子所有。唉,這是什麼年頭呀,怎麼古人都長的這麼好看呢?跟隨他出來的還有貴海。只見本來散座計程車兵們見了他們馬上爬起來規矩的站立著。
‘都別拘束了,今晚你們就盡情的樂吧。’英王越雲飛拍著一個士兵的肩膀說道,然後看也不看大家的簡直向我走來——
‘謝紫鳶?’
‘英王爺?’站起抬頭直視著他。
‘你的事情我聽貴海說過些,看來你並不是那種只空有美色的女人。’
‘謝謝誇獎,我本來就不是空有美色的女人,因為我本來就不美,更冒充不來那樣的美人,自知姿色平平,所以還是做我的庸姿俗粉比較好。’衝他露出個禮貌的微笑。
‘你很有趣。’他看著我點頭說道。
‘你又錯了,有人和我說過,要我少種些因自會少受點果,所以我現在是真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想簡簡單單的過我的日子,不招惹別人也不希望別人來打擾我。’
‘恐怕你的願望要落空了,從你認識我二哥的時候就註定了你的命運。’
‘你又錯了,不是我想認識他,如果可能,我真想從來就沒認識過他,如你說的,因為他,我的生活已經偏離了我原來的軌道了。’
‘你原來的軌道?看來世人奉你為天女不是沒有道理的。’我大眼驚疑的看著他,他?他知道我就是那個天女?
‘鳶兒小姐,聽寧平說,你在部族的勇士慶宴上還被奉為海神之女了是嗎?他還說你當時還唱了一首歌,讓所有部族的人不約而同的與你合唱起來,是嗎?聽他說的可神了。’貴海傻氣氣的問題成功的轉移了我的注意力。
‘那、、那都是人家熱情好客的關係吧,歌我倒是唱了,不過後來我喝多了,記不大清楚了。’想著那天的情形,想起素素、狐狸,想起當時不幸言中的“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的日子何時還會再有,我的眼眸染了一層水霧。
‘鳶兒小姐,可不可以、、’貴海不大好意的撓了撓頭咧嘴傻笑著,看在我眼裡有點顯得滑稽。
‘撲哧,唱歌是嗎?你想聽我那天唱的歌?’貴海聽了我的話眼睛澈亮的點頭看著我,我衝他笑了下,舉步走到最近的篝火旁,從一名士兵的身邊拿起小酒罈,對口就倒了下去,淚不自覺的滑落,素素、狐狸、軒哥哥,我們何時才能再見呢,如今景似其景,可人已全非,只能以歌思人。
‘紅塵多可笑,痴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只想換得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嘆天黑得太早。
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