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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梅姐說那段話的時候,就是在商量怎麼處理華仔,梅姐的意思是把他趕出G市就算了,可曾羽的想法可不是這樣的,他要弄死華仔,至少也要弄殘他,讓他不能再生風浪。G市這快地好啊,娛樂業發達,算得上“繁榮娼盛”之地,自己在省廳及當地駐軍都有人在上邊,這麼多年了是該用起來了。正規生意在G市也用不著他們幫手,那麼透過一些外力,把這些地下賭檔、錢莊抓在自己手裡做做也不是壞事,毒品也可以做,錢多不燙手嘛。
梅姐擔心的也正是這一點,她知道曾羽的生意是五花八門什麼事情都做。記得第一次見到曾羽就覺得,這個說話不多的男人很恐怖但卻又很有吸引力,曾羽離開G市後,她也曾從各方面打聽他的訊息,結果給陳洪知道了還把她威脅了一通,警告她如果再打聽曾老闆的事情,就會有人找她麻煩,然後果然她G市的好幾個檔口出了點小小差錯。不過女人的好奇心是天生的,她雖然有點懼怕,但卻對這個神秘的曾先生更加感興趣了,所以這一次曾羽一過來就直接找她,她簡直有點受寵若驚,卻又不知怎麼應付這個人。所以裝出一付小女人的樣子,結果曾羽卻沒表示出一點興趣,讓她大為掃興。
梅姐在G市混了這麼多年,毒品生意她一向是不沾的,這東西害人害己不說,風險也太大了。上家要聯絡,還要專人銷貨,只要那麼一小袋給逮住就要吃槍子,還不如自己養著那麼一大幫美女、再放放高利貸這樣來錢容易,自己開的飯店、賓館、夜總會也不怕別人來騷擾,外加上火車站的“黃牛黨”跟一群按時繳保護費的“鉗工”,又何必去冒其他風險呢?
曾羽在過來之前,並不想弄死華仔,他認為讓他們兩幫勢力互相牽制對自己是好事,這樣他方可以在兩邊替他們周旋,有句話叫“不戰而屈人之兵”,曾羽認為這是最高境界,他考慮過,如果梅姐對華仔越是恨之入骨,他反而會讓他們兩幫都繼續混下去,那麼現在梅姐既然不想把事情搞大,他馬上改變主意,兩個人,只能留下一個。
74.
此時的華仔,也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他開在江南大道的飯店辦公室裡坐立不安,從昨天晚上曾羽到G市,一直到今天上午,竟然一點見他的資訊都沒有,派出去的小弟也找不到曾羽住的酒店及帶了多少人過來。但他懷疑曾羽肯定有跟梅姐接觸,他聽說過他們認識,他非常清楚現在的情勢,只要曾羽站在哪邊,哪邊就贏。
最近挺邪乎的,他悶悶的靠在椅子上想,前段時間,手下一個“黃牛”賣了幾張票給一個包工頭,沒想到這“黃牛”也夠貪心,幾張真票外加幾張假的出售,臨了讓這個小包工頭髮覺後,帶著一幫不知道是哪裡的民工圍住那小子暴揍一頓還扭送去派出所。雖然後邊花錢保了出來,可讓同行取笑是在所難免的,於是華仔帶安排人去找到那個包工頭,把他的腳筋給挑了,卻沒想到這樣做讓很多人瞧不起他——人家一個普通人,你他媽這種事情都乾的出來,所以事後他又把被抓的“黃牛”給狠狠的揍了一頓趕走了,不過這種欲蓋彌彰的事情是逃不過其他人的耳目的。
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把華仔嚇了一大跳。他拿起電話沒好氣地說,說!那邊原來是他的一個小弟,向他報告說在荔灣看見曾羽一行人分別坐三輛車離開了梅姐的公司,他已經派人跟住了。華仔大怒,說你他媽怎麼不跟著去?要是不又找不著小心我閹了你,你馬上也跟上去,快,然後告訴我地點。說完氣沖沖地掛了電話,站起來在櫃子裡翻出一瓶酒,一口氣喝掉小半瓶,在那直喘粗氣。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裡壓抑得要死,他知道這樣不好,可該怎麼辦呢?找不到出氣的地方,而且自己也不能亂了陣腳,一亂不就給他們吃了嗎?
桌子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華仔幾乎是撲過去接的電話,然後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