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安宇說得懇切,就連他的表情也是真誠無比,在場的不少千金頓時就羨慕起了楚暮歌的好運氣,能得到皇室中人的道歉,那簡直是無上的榮耀。要知道,要讓皇室中人低頭,那簡直還不如殺了他!
楚暮歌知道,端安宇遠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般無害,端安宇只是下不來臺,想要她給他一個臺階下,要是她識相的話,那皆大歡喜,要是她不領情,那端安宇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事,她還真是預料不到!
楚暮歌心中冷笑,看向端安宇的眼神中不自覺地帶了嘲諷之色,她今晚赴宴的目的,一是要為自己洗清一切,二是要徹底地和端王府斷了關係!!!
秦子羽看著端安宇那言辭懇切的模樣,心裡不禁就有了一絲絲的焦慮,要是楚暮歌此時動搖了的話,那他還如何接近得了楚暮歌?
端朗坤聽了端安宇說的話, 面上就老大不高興起來了,他冷聲嘲諷道:“怎麼,安宇你休了人家在先,將楚小姐弄得名聲掃地,你以為,你的道歉有用?”
端朗坤看似為楚暮歌說話,可是,他卻是不動聲色地提醒著大家,端安宇可是休了楚暮歌!
黃月娘和林棠娘可是急的團團轉,都一個勁兒地向楚暮歌使眼色,楚暮歌可不能被端安宇那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男人給再騙一次啊!!!
端安宇登時就瞪了端朗坤一眼,隨即又轉過頭殷切地看著楚暮歌。
楚暮歌忽而莞爾一笑,從自己懷裡掏出那封休書後,狠狠地在眾人眼前撕掉了。尤其是端安宇,那眼底全是失而復得的狂喜,他想上前抱住楚暮歌,卻又被楚暮歌那冷到極致的話語定在了原地:“難道端世子以為,我們還能回到從前麼?”
簡簡單單的質問,卻教端安宇無所回答,他只能愣愣地問:“那你又為何撕掉休書!你難道不是要和我重修於好的麼?”
楚暮歌忽而莞爾一笑,卻不再看端安宇一眼,她輕移蓮花步,一步一步都像踏在眾人的欣賞,緩慢有致,可卻又帶著幾分雍容華貴的氣度,教人移不開眼,楚暮歌此時整個人就像是踱了一層金光,光芒四射!耀眼得讓人不可直視!可她周身的氣質,卻又吸引著人的眼球!
最後,楚暮歌在長公主的位置前停下,她抬眼,對上長公主那驚訝,疑惑的眼神,隨即她緩緩跪了下來,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地道:“臣女求長公主做主,允准臣女和端世子和離!!!”
“楚小姐,你可是當真的?”長公主饒是再鎮定,聽了楚暮歌的話之後還是流露出了幾分她都察覺不到的震驚、錯愕。
端安宇慌了,他快步衝到楚暮歌跟前,一把將楚暮歌從地上拽了起來,雙眼猩紅,痛苦地看著楚暮歌:“暮歌,你是不是在報復我?求求你,你不要開這種玩笑好不好?求你了!”端安宇說到最後,基本是在低聲嘶吼。
“端世子····”楚暮歌是習武之人,手勁絕對不比端安宇小,她只輕鬆地將端安宇扣在自己肩上的手扯下,那雙毫無溫度可言的鳳眸就直勾勾地看進端安宇的眼裡,端安宇卻沒由來的發怵,登時就倒退了好幾步,他剛才好似在楚暮歌眼底看到了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那簡直就像是一片煉獄!陰森駭人!
“自從那ri你選擇拋棄臣女的瞬間,臣女的心,就已經死了。”楚暮歌步步逼近端安宇,端安宇步步後退。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楚暮歌,他以前日日面對的楚暮歌,實在是難以和現在站在自己眼前的楚暮歌重合在一起。
“端世子,我們之間,始終橫著一個端王妃,不是麼?自從我進王府的那一日起,她就給了我下馬威,將我的十指燙得起了泡,當時你沒有站出來為我說一句話,那日,我和端鳳仙一齊去靜心庵進香祈福,端鳳仙被秦子羽救去,而我呢,卻因為帶了一個裝有狼尾草的香囊而被狼群圍攻!後來,我被九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