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讚美自己,心裡的虛榮感得到了強大的滿足,眉眼裡不禁流露出幾分自傲之色。嘴裡卻謙虛地道:“姐姐真愛拿妹妹打趣,妹妹我怎麼比得上姐姐您美麗呢?”
“數你嘴甜!”楚暮歌輕笑著搖頭道,然後就跟楚暮舞姐倆好地出了府,坐上馬車離開了。 一路上,楚暮舞總是找楚暮歌說話,打聽國子監的事,楚暮歌也沒心思搭理她,只是隨便地敷衍了兩三句便坐到一旁看書去了。
楚暮舞氣得牙根癢癢,卻沒辦法發作,只好偏過頭看車窗外的景色。等下到了國子監,看她怎麼收拾楚暮歌這個踐人,居然敢這麼給她臉色看,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杜鵑在一旁看著,心裡感到十分痛快,自家主子氣定神閒,倒是二小姐在一邊氣得臉都快扭曲了。
過了好一陣子,車伕停下了馬車,對裡邊的主子們道:“大小姐,二小姐,國子監到了。”
楚暮舞一聽,連忙擠開楚暮歌,急不可耐地撩開簾子下了馬車,一下子就被氣勢恢宏的國子監給震撼住了。只見一牌匾高掛在硃紅色大門之上,黑底金邊,‘國子監’三個大字便嵌在其中。國子監幾乎佔了三條街,其中還有三座主要的學堂,左邊的學堂是女子學堂,專門教女子學習琴棋書畫的。中間的樓閣裝飾得較為華美,周圍還種十幾棵柳樹,春風一吹,那柳條兒便隨風舞動了起來,十分賞心悅目!這樓閣是專門用來給學子們切磋學藝的。而右邊的學堂則是男子學堂,專門教男子四書五經。
楚暮歌見楚暮舞如此地猴急,心裡的鄙視更重了。杜鵑先下了馬車,再扶著楚暮歌下來。剛剛不少官宦嫡女看到楚暮舞那猶如鄉巴佬的模樣,看往楚暮舞的眼神中有不加掩飾的鄙夷之色。再看到楚暮歌下車的樣子,與之對比一下,真真是雲泥之別!果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庶女啊!
楚暮歌注意到四周投來打量的目光,便坦然地對她們笑了笑,輕移蓮花步便去找楚暮舞了。她這一反應,倒是叫眾人吃了一驚,楚暮歌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從容,這麼自信了?要知道,平時的楚暮歌可是連抬頭看她們都不敢啊!而且今日的楚暮歌打扮得極其素雅,像是在湖中盛開的白蓮,濯清漣而不妖!
“鳳姐姐!你會不會覺得楚暮歌變了許多?”一粉衣女子對旁邊的淺紫衣女子道。只見淺紫衣女子面容姣好,身段婀娜多姿,煞是美麗,只是這眉眼中透著點點厲色,看上去有些刻薄。此淺紫衣女子便是端王之女——端鳳仙。今年十四歲 而旁邊的粉衣女子則是尚書之女張秀秀。年紀與楚暮歌一樣,才十三歲。
“是啊,但就是不知是哪裡變了。”端鳳仙點點頭道。隨後又問了一句:“剛剛那個行為跟鄉巴佬一樣的女子該不是昨日周夫子說到的新來的學子吧?”
“看她那樣,應該是吧,沒想到鎮國公府的庶女居然如此地。。。。。。”張秀秀沒有繼續說下去,嚴重的鄙夷之色卻是更加重了。 端鳳仙冷笑一聲,這個庶女算是什麼東西,居然也敢來國子監。與這個鄉巴佬呆在同一學堂裡,真真是有**份!
女學堂內
楚暮歌尋了臨窗的位置坐下後,楚暮舞便不要臉地湊了過來,與楚暮歌扯東扯西,楚暮舞也是沒辦法,李氏教她在國子監裡面要逢人便笑,可是沒有人理她,這也就罷了,還用一種看鄉巴佬的眼神看著自己,自己到嘴邊的話便又硬是活活嚥了回去,如此幾次,楚暮舞的耐心也沒了,窩了一肚子的火便又回來找楚暮歌說話。
“姐姐,她們為什麼不理我啊!”楚暮舞在一旁抱怨道,卻足以令所有人聽到。
因為你是庶女! 楚暮歌在心裡回答。臉上卻是笑著看著她,沒有回答。這倒是叫楚暮舞更加惱火了,最恨的便是楚暮歌這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簡直就是在嘲笑自己!楚暮舞這麼一想,便狠狠地道:“楚暮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