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楚暮歌身上時,卻是怔住了。
清麗若仙,他原以為,那只是古人捏造出來的一個詞語。沒想到,古人誠不欺我!
楚暮歌看著蘇凌風那種怔忪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蘇公子安好。” 說罷,楚暮歌行了個虛禮。
身為商人的蘇凌風,自然擔不起一個官家千金的大禮,遂堪堪避開,對著楚暮歌抱拳:“楚大小姐多禮。”
蘇凌風是何等精明的人,他狀似隨意地看向了李氏和楚暮舞,嘴角微微翹了起來。這次,李氏拿他的婚事算計楚暮歌,他倒是不怎麼牴觸了!
楚暮歌將他們的眼神交流盡收眼底,心中是止不住的冷笑,蘇凌風每每露出這種表情,就是一種毒計展開的時候,只不過到時候,害到的是誰,那就值得一觀了。
遂,楚暮歌面上笑得開懷,手卻緊握成拳。一個接著一個,慢慢來。
最後,楚暮歌等人被迎了進去。席間觥籌交錯。人人都是對著劉氏說著恭賀的話,絡繹不絕。
楚暮歌身為鎮國公府的千金,自然不用像其他人那樣去討好劉氏。楚暮舞悄悄用眼睛去打量坐在一邊的楚暮歌,用一種不大但也不小的聲音對楚暮歌道:“今日是老姑母的生辰,不知大姐姐有何好禮物奉上?”
楚暮舞這話,說得倒是絕了。楚暮舞的親戚,怎麼就成了楚暮歌的親戚了?免不得被拉低一個檔次,偏生楚暮舞還笑意妍妍,任是個人都不知道怎麼將火發出來。
楚暮歌嗤之以鼻,她的這些小動作,於她來說不痛不癢。遂笑得溫和:“妹妹這話說得就不對了。二姨娘都沒送上禮去,我怎的就能越了輩分去送禮呢?” 楚暮歌這話算是狠極了,頓時就讓楚暮舞成為了一個目無尊長的人,所以,楚暮歌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位貴婦看向楚暮舞的眼神就變得異樣了。
楚暮舞頓時語塞,剛想開口繼續說話,坐在她旁邊的李氏倒是搶先道:“大小姐這話說得對!舞丫頭,你也真是的!好端端怎麼又惹你姐姐生氣了?”
李氏這話,無不是在指楚暮歌心胸狹隘,在外人面前尚如此不給楚暮舞留情面, 在鎮國公府裡面指不定把她和楚暮舞欺負成什麼樣子呢!
楚暮歌倒是笑了笑:“二姨娘說的什麼話,我哪裡生氣了?如今是蘇老夫人生辰,就別磨嘴皮子了罷?”
李氏見楚暮歌打太極,也不惱,對著楚暮歌丟擲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之後就沒再說什麼了。
劉氏那雙渾濁卻又不失精明的眼睛深深地打量著楚暮歌,這個女娃子,好似不像表面的那麼好掌控。
最後,眾人皆是齊齊起身,一個接著一個給劉氏送禮,看的劉氏是眼花繚亂,止不住地說好好好,其中,就屬楚暮舞和李氏送的最為貴重,一尊開過光的金佛,足足有三四十斤重!看得眾人是眼前一亮。俱是止不住地誇讚楚暮舞。
楚暮舞嘴又甜,又是博得一干人等的好評不斷,倒是將剛才的形象全都挽回了過來。
蘇凌風見楚暮歌站在一旁不說話,以為她是胸有成竹,遂笑著道:“不知楚大小姐送給家母的禮物是什麼?居然要留著道最後。”
楚暮舞聽著這話,嘴角倒是不經意地揚了起來。任憑楚暮歌的好東西再多,也絕不可能送出像她這麼貴重的禮物。
在眾人的注目下,楚暮歌落落大方地笑了笑:“妹妹送出去的禮物已經是貴重至極了,倒是讓我不好意思拿出手了。”
楚暮舞心中鄙視,面上卻不動聲色,依舊笑靨如花:“姐姐這話就說差了,前兒個我還瞧見你一直為蘇老夫人籌備著禮物之事呢,怎生的現在就藏著掖著不讓人瞧呢?莫不是看不起我們罷???”
楚暮歌聞言,卻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瞧妹妹說得,好似我不把這裡所有人當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