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蹙起娥眉。晨曦溫柔地透過落地窗映到她的臉頰上,將原本溫柔秀氣的容顏映得更為我見尤憐,我不由看得呆了一呆。對比陳清姿那種女漢子,眼前這個姑娘就像是初春裡悄然綻放的海棠,清瘦柔弱,讓人捨不得移開視線。
“小夥子,坐下吃飯吧。”我一直偷偷盯著人家看,連家政阿姨都看不下去了。
我尷尬地笑了笑,坐到寧思旁邊。今天她換掉了那件薄荷綠的洋裝,穿了一件紅色連衣裙,黑髮挽成很鬆的髮髻,散發落到臉頰兩邊,平添了幾分韻致。
“今天沒什麼事,你想去哪裡,我給你當導遊。”寧思笑道。
“承德我還是第一次來,有什麼好玩的地方麼?”我喝了一口牛奶,問道。
“這天氣太冷了,最好去玩室內的。嗯,網球?溫泉?如果你真想室外活動,那就去跑馬場?”寧思一隻手託著臉頰,思索道:“可惜我身體不是很好,這麼冷的天氣,不太敢劇烈運動。”
臥槽,土豪們就是叼,玩兒的這麼高階。在我這等屁民眼裡,買門票逛個公園就算不錯的消遣了,而且門票還不能太貴。
“那個,我一直都沒去避暑山莊看看。”我呵呵笑道。
“那地方呀,可是這個季節花木都枯了,去了也沒什麼好看的景緻。”寧思說道。
我看著盤子裡的吐司麵包,心想老子也就能請得起妹子逛逛公園啊。一起去逛御花園也算是浪漫的事情,可是——避暑山莊門票多少錢?
此時,一旁的家政阿姨說道:“表小姐,今天大風天,你這身體又不好,還是在家休息吧。”
“你身體不好麼?”我驚訝地端詳著她。寧思看上去確實很纖弱。
“有點先天性哮喘。”寧思微蹙眉頭:“孃胎裡帶的,就算鍛鍊身體也沒見痊癒。”
“那還是算了。今天就在家好了,反正總裁哥說晚上還要跟我出去,我權當休息。”我笑道,暗中送了口氣:這次出門可沒帶很多錢啊。
吃完飯,寧思看了看窗外的天氣,確實大風嚴寒,就連狗中女漢子妞妞都懶得出她那狗別墅,一早上沒見露面。
於是我倆吃飯後去了二樓閆至陽的書房。寧思說,總裁哥書房裡藏著不少好東西。什麼環繞立體聲叼炸天的音響啊,放映機啊,可以拉下幕布就看電影啊;什麼十幾萬的鋼琴啦,什麼世界名書應有盡有啦,什麼架子鼓擊打樂啦云云。
我一聽這些,心想這貨愛好有點雜啊。本想去書房跟妹子看場電影,於是我倆將窗簾拉下,放下幕布,準備挑個影片看。
就在這時,我瞧見鋼琴上放著的那個相框。原本我以為閆至陽將這相框收了起來,沒想到還是放到了這裡。
看著相框裡的美女跟那首詩,我越發疑惑不解。為什麼我會夢到這相框裡的詩句呢?想到這裡,我下意識地摸了摸手腕上的黑曜石手串。
“喂,你見沒見過這手鍊?”我將黑曜石手串摘下來,遞到寧思手裡。
“這手鍊不是陽哥哥的嗎?”寧思有些訝然,低頭看著手中的手串。纖細素白的手指在黑色的寶石映襯下格外好看:“怎麼在你這兒啦?”
“他送我的。這手串是不是他的定情信物什麼的,或者是女朋友送的?”我問道。
“不是啊,這手串是雲曉大哥從雲南帶回來給他的,好久以前的事兒了。”寧思將手串還給我,說道:“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記得我小時候就看到過這東西。”
“這麼久?”我有些訝然。看來這不是妹子送的禮物,可為什麼戴上這東西,我就夢到情詩呢?難道這手串還藏著初戀對他的念想?
“你想什麼呢?”寧思問道。
“哎,總裁哥的初戀是怎麼回事啊?”我問道。
“這個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