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擺到明面上來講。如今一切都化為泡影,情緒激動之下,便也不再顧忌什麼,索性全都說了出來。
這些話頓時就說的董璃面有愧色,只是這種事情自古就是兩難全的。若是稱了她的心,必定要委屈自己,可是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想象自己的夫君身邊有另一個女子相陪,如此只能委屈她了。
說到底,婉春也是個可憐的姑娘,愛上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那人因為有了婚約。早早的娶了妻,她卻只能苦守著不願去追求別的幸福,只傻傻的期盼那人有一日能納她為妾也好。可是現在,那人卻狠心的為她選定了一門親事。
董璃真是忍不住想為婉春掬一把同情淚了。
她只默不作聲的坐著,任由婉春叫囂,反正她都要嫁出去的,就由她再威武兩下吧。一想到夫妻兩個以後和和美美,再也不用擔心時不時的有人去色誘她相公,董璃頓時覺得婉春此時的叫囂也沒那麼難聽了。
如此又過了兩日,宋家提前遞帖子說定自己會上門提親的日子,也讓任府準備一下。
當晚,婉春又忍不住想為自己最後爭取一下了。
因著這些日子任海跟董璃都是同房睡的,等到平時任海該回來的時間,外邊卻還是沒動靜的時候。董璃不由放下了手裡的書,扶著門框,往西廂望去。
竹木掩映間,能看到西廂是燈火通明的,說明任海還在裡面。但她總覺得有些不安,具體是為什麼也不知道,反正全被她歸類為女性直覺了。
小秋已經被她打發去睡了,就算是沒睡,有些事情還是自己單獨去做的好。
董璃輕手輕腳的往西廂走去,越是離得近了,越覺得詭異。一向守在外邊的秋菊秋菱此時並不在。但透過室內照出的燈火,能明顯的看出屋內有兩個人。
董璃越發的小心了,還好繡花的布底鞋走起路來本來就沒什麼聲響。
“你真的要我嫁?”
董璃聽到的第一句就是這麼哀怨的一句話,不過想來也是最重要的一句話。
那個熟悉的男聲隨後接道:“你該明白,不是我要你嫁,而是你該嫁了。況宋溪成我已經調查過了,人品德行都是不錯,宋家的家世也甚好,配你足以,也能給你安定的生活,這樣的人家你不要,你想怎樣?”
任海的聲音漸漸的寒了下去。
“我想怎樣?”婉春苦笑著,費盡力氣嚎道:“我想怎樣難道你不知道嗎?”
任海默然,除了冷著臉拒絕她以外。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董璃本著八卦精神繼續聽了下去,婉春大概不會這麼簡單就被打發走吧,會不會使什麼美人計啊?不過上次失敗了,這次她未必會這麼做吧?
其實她倒是想跟電視上學學,在窗戶上戳個洞看看。只是若是被發現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屋內忽然響起了惹人遐想的悉悉索索的聲音,而後她就聽到任海略帶怒意的叫道:“你不要這個樣字,沒用的。以後我們還是兄妹。”
董璃本想再聽下去,只是聽到任海的這句話,頓時就失了所有聽八卦的心。沒用的,是啊,有些事有些人就算你再爭取也是沒用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東廂的燈一直亮著,董璃就坐在門口的地上,靜靜的看著西廂的方向。沒過一會兒就看到婉春哭泣奔跑出來的身影。隨後任海也疲憊的出了來,正往東廂走來時,一眼看到了正坐在地上的董璃。
“想什麼呢?”任海問著正在發呆的董璃。
董璃抬頭朝他笑了笑,只是那笑裡夾了三分苦澀,三分感動,任海拉起董璃,忽的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好似想抓住什麼般的緊緊抱著。
許久二人都沒有吱聲,靜謐的夜裡沒有聲響,世界彷彿就剩下了他們二人。
“婉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