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麼樣。
這事董璃也不想瞞他,須得讓他知道自己身上的擔子有多重。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胡來的,至少目前的他需要擔起整個家業,不可再像以前那般小孩子氣了。
一提到任海,董璃不免眼眶泛紅,哽咽道:“你大哥怕是回不來了,我帶人在那邊搜尋了許久,卻是一點訊息都沒有,沒想到又聽到你出了事,就趕緊回來了,清彥如今一人留在那兒呢。”
任江本來站直的身子瞬間跌倒在地,大哥回不來了?
任江怎麼都無法相信他大哥竟是真的再也回不來了,先前聽到任海遇襲的訊息,只以為頂多就是受傷重點而已,壓根不敢去想他回不來的可能性。可是如今現實就擺在眼前,他大嫂已經親口說了,大哥回不來了!
董璃現在可沒有時間看任江表現悲情戲,牢頭那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過來攆她走呢,“任江,我不知道你大哥是否完全沒有生機了,目前並沒有找到他的遺體。現在時間緊急,我需要你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你會在牢裡,又是為什麼縣官竟然不讓探監。”
任江頭腦暈乎乎一片,聽董璃聲音嚴厲,一時也沒了主張,一五一十的將他入獄的經過都說了出來。
這事說起來也不完全是任江的錯,只能說他少不更事,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出了事。
董璃走了以後,家裡就任江一個人辦事,清彥也不在他身旁幫他,凡事沒個商量的人,任江不免感到惶恐。但若是不做什麼決策的話,倒也是無妨的。
那日涼城的另一位糧商趙家公子宴請任江,說是因為去年的那場暴雨,各家都有損失,若是從旁處運米的話,那費用肯定是極高的,不如兩家就一起漕運罷了。任江聽了以後竟覺得有理,便前去赴約了。
宴席定在城中的萬花樓,那日還有攬月的獨舞,任江本就是很喜歡攬月的,至上次任海限制他出去以後,也是鮮少再去萬花樓。那日既然去了,任江便讓老鴇看看,攬月是否可以與他一見。
老鴇只道任江也是個有錢的主,先前也是頗為捨得在攬月身上花錢,此次自然也是勸攬月去見上一見。二人又不是第一次見了,攬月便收拾了,嫋嫋婷婷的下了樓,進了任江他們早就包好的一個雅間。
一桌子人正在暢飲。雅間的門忽然被一個醉漢給推了開來,醉漢手裡拿著一壺酒,進屋以後誰也不看,就直奔攬月而去,口中嘟囔著要攬月陪他喝一杯。
攬月哪肯如此,任江見佳人有難,再加上自己也是幾杯酒下肚,有點腦熱,便一卷袖子,擋在了攬月身前。
“我說,你是哪根蔥啊?攬月姑娘也是你隨便想請她喝酒就喝酒的?”
醉漢眼前模糊成一片,但見眼前的佳人忽然變成了男子,自然是惱怒非常,一腳就踢上前去,嘴裡叫道:“讓開,哪個瞎了眼的兔崽子,老子又不是找你的,別在這邊礙事。”
任江一個沒注意,還真被那醉漢給推到一旁去了,這一下卻是讓他自尊心大為受損,心中怒火頓時就騰地冒了上來。
“誰他**礙事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說著任江順勢就給了那醉漢一肘子,醉漢此時卻似成了個破布娃娃。一下子就被推到了遠處,跌倒的同時腦袋還在一旁的几案上磕了一下,然後就暈了過去。
彼時的任江還沒意識到事情有多嚴重,在一旁叫囂了兩句,那醉漢卻還是毫無反應,心底這才開始有點慌了,便叫一旁的小廝去看看究竟怎麼了。哪知道小廝看完以後,就大叫道:出人命啦。
一桌子的人立刻散了開來,就任江腦子發暈的站在那兒,心裡卻是怎麼都想不明白,什麼時候他的一肘子變的那麼厲害了。
縣衙隨後就來了人。死去的醉漢還躺在那裡,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人來給他收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