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海選只剩下不到五天,樂隊卻突然暴露出極其嚴重的問題。
香川寧寧太害羞了,無法登臺表演。
大家都在看她,香川寧寧深埋著頭蹲在地上,自責又羞愧,沒顏面對大家。
鶴見千春皺下了眉毛,問道:“你初中不是組過樂隊嗎。”
香川寧寧埋著頭,細若蚊聲道:“那,那是在學校裡......大家都認識,還都是好朋友......所以才不緊張。”
“對不起......”
北原賢人眼見氣氛不對,及時了站出來。
“害羞不是大問題,可以解決。”北原賢人朝眾人搖頭,暗示別再盯著香川寧寧看,除了給她製造心理壓力,屁用沒有。
他走上前,像哄孩子一樣,和聲安慰道,“香川同學,每個人登臺表演都會緊張,職業歌手也一樣,但緊張沒關係,我們努力去克服它,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北原賢人使了個眼色,菅原部長立馬心領神會,迅速附和說道:
“香川同學,你別看我天天帶著演奏部四處轉悠,一點也不緊張,其實以前跟前輩們外出演出,我上場之前,可是害怕到大腦一片空白,但演出開始時,有前輩們站在我身邊,他們細心領著我進節拍,不斷小聲安慰我,甚至還有一些傢伙,呵呵,你能想象他們居然在場上小聲跟我講葷段子嗎?”菅原部長懷念的笑了笑,“那時候我才發現,其實沒什麼大不了。”
高梨絮風想了想,也緊接著說道:“香川同學,當初我競選學生會會長,上臺演講的前一天也很緊張呢,不怕大家笑話,當天前夜心情忐忑不定,一直熬到凌晨才睡著......但只要把稿子認認真真背熟,做好自己的準備,再順其自然的去迎接就好,”高梨絮風頓了下,又補充道,“不必刻意的執著完美,只要拿著百分之一百二的努力做準備,上臺時,再把認真準備的東西表現出百分之八十,這樣足夠了。”
慄山瑞穗也終於回過神,不再神遊物外,簡短卻不失道理的說道:
“你緊張別人也緊張,沒必要非要超越自己,只要做到比別人更輕鬆,你就贏了。”
北原賢人意外的看了眼慄山瑞穗,她這不是會說話嗎,不盡然那麼胸大無腦。
鶴見千夏一言未語,饒有意思看著他們。
她從小到大,就沒有緊張和害怕過......除了某一天,她突然醒悟到,自己未來很可能要嫁給一個從沒見過的男人,面對什麼老掉牙的財閥政治聯姻,然後她當天就果斷的做決定,迅速收拾好東西,就此拜拜,一人遠走高飛。
雖然很對不住妹妹,但她還是自私的沒有回頭,也心甘情願接受妹妹對她一系列的報復舉動,就像妹妹罵她碧池,總跟她對著幹,她毫無怨言,不反抗不生氣,一切算作彌補和自我贖罪。
北原賢人的帶頭下,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終於把香川寧寧重新哄了起來。
北原賢人領她坐下,給她時間平息心情。
香川寧寧慢慢抬起頭,語氣有點哽咽的說道:“謝,謝謝,真的很謝謝大家,我一定加倍努力,不辜負大家的心意。”
北原賢人內心鬆了口氣,緊張害羞不是大事,他心裡其實已經有對策,他就怕這孩子畏而卻步,萌生退意,只要她想改變,一切都好說。
鶴見千夏瞥了眼北原賢人,他是有意的嗎?帶頭解決香川寧寧的問題,經此一事,給大家樹立一個臨危不亂的沉穩形象,初步贏得別人信任和人心,朝隊長的位子更進一步。
這個男生很聰明,不太好對付。
想奪權的話,必須要抓緊了。
北原賢人沉吟了會,他會的日語歌不多,聽得也不多,但高梨絮風剛才說的《雪之花》,他恰好會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