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了,柏木同學今天不一起嗎?”
高梨絮風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開玩笑似地問道:“北原同學好像很在意茉優?是很希望她也來嗎?”
北原賢人一時語塞,高梨故意曲解他的原意,故意說得歧義、若有所指、話裡有話。
他掩飾尷尬似的乾咳嗦兩聲,“可能其中有些誤會,我只是單純的問一問而已。那重新訂正下,是柏木同學,沒來給你送行嗎?就像以前那樣,她一向和你——”
“好了好了,北原同學不用解釋,我只是開個玩笑,”高梨絮風忍俊不禁,話語頓了下,又含笑道,“難道在北原同學的眼裡,茉優長得一點都不漂亮嗎?完全不入眼?”
北原賢人果斷緘口不言,又是一道“送命題”。
“昨天沒找到北原同學和茉優,北原同學也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異樣......難道昨天,他和茉優沒有悄悄見面?還是,他們去了其它地方,又還是我想多了。”高梨絮風迅速收回思緒,正色解釋道:“不說笑了。茉優原本要來的,但可惜沒趕上早班車,我們就不等她了。”
北原賢人心裡門清,統統都是藉口,其實她就是不敢見你。
“我來晚了。”
他轉目看去。車門口,相武葵露出一雙乾淨的眼睛,小手在敲玻璃。車門開啟。她小手扶著欄杆,邁腿登上車門的大臺階,脫下黑色的大書包,跑到高梨旁邊的座位坐下,扭頭看過來。
“北原前輩早上好。”
打了個招呼,她調整姿勢,坐正,兩隻小腿輕輕擺盪,一如往日那副安分守己、與世無爭的安靜表現。
“早上好。”北原賢人放下了心,無懈可擊,這個更是裝糊塗的高手。
人員到齊,大巴車緩緩啟動,拐彎前往千代田區的東京棋院。北原賢人望著車窗外,沉心思索,到底是什麼時候,高梨察覺到了他和柏木的蹊蹺,又知道多少。
大巴車漸漸遠離學校。
相武葵忽然像個小特務似的,探身張望窗外,然後拉上窗簾,往外擠了擠,留出再座一個人的空間。
她扭頭看向北原,說道:“北原前輩,外面沒有同學,現在很安全。”邊說著,她小手拍了拍空座。
北原賢人回神看去,嘴唇翕動,很想說什麼,都又不知道該怎麼說。雖然知道相武葵不是歪意思,但聽起來,怎麼就那麼奇怪呢,搞得他們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算了,以前又不是沒一起坐過。而且還有求於她。”他無奈看向高梨,眼神詢問她的意見。
高梨絮風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但也沒說什麼,讓了讓位置。北原賢人沒多言,省得大家尷尬,嚴嚴實實地拉上這邊的窗簾,起身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