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某病房,焦急道;“小漁怎麼樣了?!嚴重嗎?”
病床邊上,一個端莊美婦低頭抽泣,默不出聲。
“淑芬,小漁到底怎麼樣了?哭哭哭,你倒是說話啊!”會議開到一半直接摔門而出,這對於一項以事業為重的項海德來說還是頭一遭,可見他有多著急,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兒子,能不著急麼?
“怎麼樣?”夫人抬起通紅的眼睛,埋怨、傷心等等諸多情緒揉捏在小臉上,慘淡道;“醫生說……植物人。”
項海德聞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久久無語。
…………
殘陽如血,將大地映照的一片昏黃。
大河之畔,渝州古城盤踞於此,從城池的地基以及城牆高度,不難看出這座城乃是一座重城,歲月在那上面留下了點點足跡,青苔蔓延,風雨百年。
如此重城,本應繁華似錦的,而今卻詭異的透著一股揮之不起的死氣,寬闊的青石街道,半個人影都沒有,各種雜物散落一地,十分蕭條。
項飛漁遙望了一眼即將落下山腰的殘陽,暗罵該死,儘管這裡到街道盡頭的城門看起來暢通無阻,可他明白,這條看似平坦的路途,在夕陽落下的一刻,已經變得不一樣了,絲絲縷縷的黑氣,從古城四周瀰漫而來,跟傳說中的豐都鬼城有的一拼。
猶豫片刻,他還是不敢放手一搏,腳步一轉,閃身進入旁邊的‘陳府’之中,關門並放下門閂,行至花園時忽然停下腳步,凝望左側假山,右手不知何時緊握著一支青銅匕首。
當斜陽的光芒從假山上離開的剎那,粗重的猶如野獸般的喘息聲從中響起,淡淡的陰氣飄蕩而出,隨後,一道身影緩緩走出,搖搖晃晃,像極了喝醉的酒鬼。
暗綠色的眼眸、流淌著劇毒唾液的獠牙、渾身青黑、指甲尖銳,人不人妖不妖,這東西就是令繁華的渝州古城淪為死城的罪魁禍首,毒屍!
沒錯,項飛漁選擇的生存任務正是‘毒屍肆虐’,滿打滿算,他已經在這裡度過了兩個多月,距離迴歸日期還有漫長的十個月。
在項飛漁發現它的時候,它也發現了項飛漁,沒有所謂的開場白,在看到他的剎那,本能驅使,衝了過來。
毒屍身上攜帶著莫名的屍毒,一旦被抓傷或者咬傷,就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轉化為一具沒有思想的毒屍。這一點倒是於美劇裡的喪屍有些相似,不過,如果你真的將它們當做那些行動遲緩,面板腐爛的甚至經不起一條繩子拉扯的東西,那就大錯特錯了。
五秒不到,毒屍就衝到了面前,速度說不上多塊,但也絕對不慢,事實上,這東西的速度快慢取決於它身前為人的速度。
面對它的撲襲,項飛漁冷靜的一個側身,簡單的交錯之後,手中的青銅匕首從背後狠狠的灌入它的心臟內。青黑色的乾癟面板,好似老樹皮一樣,如果不是項飛漁經驗老道,能不能如此乾脆的刺穿心臟還是兩說。
敵人之所以可怕,是因為你沒有找到它的弱點,毒屍同樣也有弱點。
一口氣清掃了府邸內出沒的九頭毒屍,項飛漁快速的躲進一個酒窖內,之所以這樣做,也是有他的理由,兩個月的生存,令他發現了什麼。毒屍的視覺系統和聽覺系統似乎退化的厲害,唯有嗅覺不退反進,特別是對於血肉之氣,更是敏銳的嚇人,緊閉的大門以及酒窖內瀰漫的濃郁酒香,足以令項飛漁度過這個糟糕的夜晚。
時間悄然流逝,午夜時分,捲縮在某大酒缸內的項飛漁掀開蓋子,側耳傾聽,眉頭緊鎖;“該死的,有人闖進來了!動靜還鬧的那麼大!媽的,這樣也能躺槍?!”無奈,他只好撤離出去,一旦毒屍進來,這個酒窖就顯得不那麼安全了,沒有退路,等同於聽天由命,這不是項飛漁的性格。
房頂上,一個腦袋悄然探出,俯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