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姬凌霄看不透，等這次回來，可以大超脫後，就知道血魔神真正來歷了，它是某位高階神君的神國產物，也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會獨自來盤古界。

按理主人死亡，神國生靈也會跟著隕落，血魔神也不知道是如何逃脫的，不過即便免於隕落，他也永遠無法進階了，實力永遠只在人仙，雖然他這人仙是可能硬抗帝君存在。

萬化血池也應該是它獨門法寶，肯定有些特殊限制，才知道別人都不能煉成完成版。不過煉不成完全版也沒關係，修士的創造力永遠是無窮的，他們用生魂融合萬化血池，這樣也有源源不斷地血魔兵。

姚淺聽得膽戰心驚，“就算能無限復生，法身死的次數多了，對神魂也有損傷吧。”

姬凌霄道：“他們有家人，可以供奉香火，滋養神魂，實在不行還能轉世。”香火是可以蘊養神魂的，自己家人供養更純粹，要不然他為什麼養這麼多凡人？

姚淺默然，從本心來說，她很反感這種訓練道兵方式，這不是玩遊戲，每一次身體的死亡，對生魂來說，每一次都是真正的死亡。

被砍死都是最輕鬆的，被法術燒死凍死……這種跟十八層地獄有什麼區別？死不可怕，不得好死才是詛咒，姚淺看著師傅，不知道該說什麼。

前世看小說，只覺得仙神高高在上，憑什麼他們要在天界長生不老，而凡人卻只能在下界生老病死。到了修行界才發現，上下兩界分開，是仙神對凡人最大的溫柔。

像盤古界這樣，上界還有凡人、普通生靈的，日子才是水深火熱，凡人想順順利利地活一生太難了！

師傅這種只讓凡人貢獻生魂，還允許他們轉世的，恐怕還是仁君。對大部分帝君來說，凡人就是工具吧？血肉、神魂都必須為他們服務！

姬凌霄知道徒兒因無數次轉世為凡人關係，對凡人特別和善，他這提議也是經過篩選的，沒想到小姑娘還是不答應，他溫聲問：“不願意？”

姚淺意識的搖頭：“不是，如果只是需要魂魄的話，鬼子不行嗎？”鬼子也是陰魂，也能跟血魔融合吧？

姬凌霄道：“鬼子可以進階，血魔兵沒法進化，讓鬼子操縱太浪費了。”鬼母也是有帝君級別的大能的，而且不止一個，驚鴻聖母是最近名聲最大的鬼母帝君。

姚淺也想起，師傅說這些生魂修為都是築基，這也是大部分凡人一生所能達到的修為極限了。她暗忖，如果能遮蔽痛覺，這種情況就類似玩虛擬遊戲？

這似乎也能接受，就是該怎麼遮蔽痛覺？還有該怎麼治療神魂損傷？光光靠各家香火之力，似乎也不夠，最好是能自己補足，或者弄個養神木雕像？

姚淺想出神了，姬凌霄輕輕一笑，“你若不喜歡這種，那就不練，我把他們都送到小世界去。”他的領地人口極限了，如果不當道兵，也沒必要養這麼多凡人。

小世界最高戰力不過玉液，有些世界能力低微的，可能連玉液都沒有，這樣的世界才是最適合凡人生活的。這些都是小事，淺淺沒必要違心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師傅的貼心，讓姚淺有些手足無措，她是不是太過分了？師傅殫精竭慮地為自己打算，她這樣太對不起師傅了！

白冰見狀微微搖頭，上前摸著她頭頂道：“別想太多，凡人對我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哪怕放到小世界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他頓了頓，“你要不要問問大家的意願？”

姚淺抬頭看著白叔，“道兵的意願嗎？”

白冰說：“上界再不好，基本壽元也有兩百歲，沒有老病的煩惱，去了下界就沒那麼舒服了。”對很多凡人來說，如果出生就活在小世界，他們自然願意留下，但上界凡人就未必了。

姚淺道：“那我去問問。”應該還是有人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