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槍聲宛如雷雨,藍色的海浪瞬間被打散,倒退了回去。
斯潘尼斯人的火槍手重整好隊伍,隔著死亡的藍騎士,與黑旗軍對射。
火槍轟鳴聲,再次成為戰場的主旋律。
在這種新式武器面前,魔法師、騎兵,都成了配角。
飛轉回來,給飛馬射手們補充完火藥的福雷·西恩大聲建議:“蘭斯,我帶飛馬射手從空中對付他們的獅心步兵軍團,他們曾經是飛馬大隊的俘虜,不會有太大威脅,那些斯潘尼斯人……”
沒等他把話說完,已經被蘭斯打斷。
“火槍手正面和他們對射,輕騎兵衝擊側翼!”蘭斯、福雷·西恩和戴維同聲說道,幾個人相互點點頭,分頭領兵而去。
總攻擊的戰旗,從蘭斯頭上升起。
輕騎兵抽出長刀,和天空中的飛馬射手,同時殺向嘉摩屢缽帝國軍隊的側翼。
看見天空中的飛馬越來越近,獅心軍團計程車兵們,哆嗦著舉起了為數不多的火槍和長弓。
飛馬射手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突然,一個士兵丟下火槍,轉身逃出了陣營。
彷彿河堤開了一條縫隙,成千上百名獅心步兵,跟著率先逃走的人逃離戰場。
曾經聞名於大陸的獅心重甲步兵,居然在陣前潰散!
領軍的貴族不知如何應對這種突發情況,怒吼著,試圖用殺戮阻止士兵逃亡!
一道劍氣準確地襲向他的脖子,失去頭顱的貴族跟蹌幾步,撲倒在地上,無數裹著鋼甲的戰靴,從他的身上踩了過去。
福雷·西恩輕輕吹了吹寒霜劍上的血花,殺向下一個對手。
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柔弱的預言師,佛拉倫爾和安德烈的武技,透過他的雙手,在戰場上重現!
所過之處,敵軍披靡。
戴維的輕騎兵大隊,從獅心軍團的陣地上,風一樣地掠過,轉眼間殺到了斯潘尼斯人側後。
馬刀藉著戰馬的衝擊力一抹,將試圖抵抗的火槍手們砍殺殆盡。
近距離作戰,火槍兵絕不是輕騎兵的對手。
雖然沒有鎧甲防護,但輕騎兵的速度是重甲騎兵的兩倍,一旦他們靠近火槍手百米之內,強弱之勢立刻逆轉。
在火槍手裝填一次的時間,戰馬已經可以從他們身邊跨過。
受過特殊訓練的戰馬,和馬背上的輕騎兵一樣,不會給對手留任何反抗機會。
馬蹄落下,血光伴著刀影閃起。
正午時分,沙場上已經沒有站著的嘉摩屢缽士兵,亞特蘭帝斯大陸的吟遊詩人,從此又多了一段可以吸引聽眾的唱詞。
傍晚,蘭斯與福雷·西恩帶著黑旗軍和大批輜重,從泰西絲港撤離。
銀翼飛馬從天空中落下,帶來一支艦隊逆亞爾河而上的訊息。
一直站在幕後主導戰爭的斯潘尼斯人,終於出手了。
二十幾艘城堡一樣的大艦船,沿著亞爾河,撲向了泰西絲港,試圖支援早已不存在的守軍。
“我們好像給自己惹上了大麻煩呀!”躺在擔架上的奧良諾喃喃地說道。
他在身體即將與地面接觸的剎那,被自己的飛馬所救,承受了雙倍衝擊力的飛馬,則當場陣亡。
奧良諾在對方陣營中當了一上午的俘虜,最後,才被打掃戰場計程車兵,從死人堆裡翻了出來。
“是啊……城堡般大小的戰船,不知道上面還有多少秘密武器!”本傑明擦拭著自己的火槍說道。
上午的戰鬥,在每個人的心頭都留下了陰影。
以前的戰爭雖然慘烈,但沒有任何一仗,會給雙方造成如此多的傷亡。
一萬五千黑旗軍,死傷三分之一以上,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