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話器往嘴邊挪了挪,命令道:“全體注意,聽我命令,第三次討伐大冰谷,現在開始!炮火覆蓋襲擊,半小時一次!”
須臾,一顆顆炮彈呼嘯著,劃破晨空的寧靜,飛向大冰谷,在谷岸上爆炸開來,發出“轟隆隆”的聲音。
狂犬軍計程車兵們被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驚醒了,不知發生了什麼,跑到洞門口觀看。獨磨俄及地罕和胡里奧德娃也驚醒了,穿著內衣跑到洞門口來看。
“炮火攻擊!大王。”胡里奧德娃有些驚慌地說。“安娜發狂了。”
“大驚小怪!”獨磨俄及滿不在乎地說。“不就炮火攻擊嘛,又不是頭一回,兩次討伐他們都用過,安娜是黔驢技窮啦!不讓本王睡覺?小娘們也蠢,本王睡夠啦!”
“大王,可能不會這麼簡單?”地罕煞有介事地說。“為什麼一大早就打炮,又是覆蓋性炮擊,可能有新花樣?”
“狗頭軍師,那你說他們有何新花樣?”獨磨俄及懶洋洋地說。
“很可能想堵住我們,不讓我們出谷!”地罕皺著眉頭說。
胡里奧德娃一連打了幾個哈欠,噘著嘴說:“參謀長,別庸人自擾好不好啊!堵住就堵住了,不是堵了好幾年了嘛,有啥稀奇?”
獨磨俄及“嘿嘿”一笑,說:“地母說的不錯啊,堵就堵,本王正好睡覺養精神,反正他們球毛都抓不到一根。讓他們打,看他們有多少炮彈,瞎子點燈,白費蠟!哈哈!”說完,拽過胡里奧德娃,就往屋裡鑽。
地罕急忙喊道:“大王,請等一等!也請地王地母想一想,堵住我們,他們還會做什麼?”
“還會做啥?”獨磨俄及翻著白眼珠。
“憋死我們啦!”地罕著急地說。“我們不能麻痺大意,麻木不仁!”
“你又危言聳聽了。”胡里奧德娃雙手抱胸,極不耐煩的樣子。“多少個日日夜夜過去了,我們都安然無恙,怎麼就是今天躲不過,憋死了?你不覺的有些滑稽嗎?”
“大王,小心總是不錯的。我建議還是派人偵察一下比較好。”
“也好!你就去辦吧。”獨磨俄及朝他揮揮手,摟著胡里奧德娃走進地王窟中。
地罕剛剛走到盆地中,炮聲就停止了。心想:獨磨俄及這個狗日的,肯定正和狐狸精**,兩人一定笑話他庸人自擾,杞人憂天。為證明我的精明和他們的愚蠢,我還得做下去。主意拿定,心中的情緒稍有緩解,他的腳步輕快起來,跑到天卒洞中,命令兩名嘍羅乘飛碟飛上谷岸,偵察敵情。他就在洞中和嘍羅們說話,等候他們回來。
二十多分鐘後,兩名嘍羅回來了,向他報告,沒有發現異常。他不相信,帶著兩人乘飛碟再上谷岸,親自偵察,也未發現異常,剛要回谷,炮聲又隆隆響起,嚇得他驚叫道:“快撤!快撤!”
地罕如實地向獨磨俄及報告了偵察的情況,自然被獨磨俄及和胡里奧德娃奚落了一番。他不敢反唇相譏,但辯解說,安娜決不會無緣無故炮擊大冰谷,而且是半小時一次,其中必有蹊蹺,還是提高警惕為好。獨磨俄及不想跟他嚕囌,只想與胡里奧德娃快活,順水推舟,叫他再去偵察。
獨磨俄及喜怒無常,志大才疏,屬於道地的昏聵無能好高騖遠之輩,每遇麻纏,向來都是地罕別出心裁,計謀往往高他一籌,久而久之,獨磨俄及對他有了幾分嫉恨,卻也有了某種依賴性,而他對獨磨俄及打心眼裡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