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知道自己不能再糾纏,恨恨摔了簾子,只聽得一陣馬蹄聲漸漸遠去不可聞。
渁競天脖子又燒起來,方才衛同臨去前那眼神,分明在說什麼,再來一次什麼的。
再來什麼呢?
上次被他抱住…
急忙剎住心思,渁競天冷聲:“囂張跋扈,不可忍。”
除了黃尚善,幾個女人深深望她:裝吧。
黃尚善卻詫異:“他不該對你這樣的啊。”
為了那張臉,衛世子也不該對渁競天這麼兇呀。
難道,正因為同一張臉,才不能容忍不是故人?
黃尚善茫然,渁競天自然不會解釋。
黎小澤雖然看見衛同人前人後兩張臉,但堅守寨裡規矩外人面前不張嘴,也沒說衛同什麼,只跟韋參炫耀。
“剛才那個人,是衛國公兒子呢,我家寨主把他打得屁滾尿流的。”
韋參小嘴張得大大,發出一聲“哦”,崇拜的不行。
這副神情取悅了黎小澤,小水匪挺挺胸膛:“我要好好練功,以後像寨主一般厲害。”
韋參也挺起小身子,問黃尚善:“孃親,我也要像寨主一樣厲害。”
黃尚善捂著嘴笑:“好,孃親讓爹爹教參哥兒。”
看在孩子面上,渁競天沒打擊她。
想到衛同,那傢伙總不該是專門來陪她的吧,不然能就這麼跑了?
衛同確實不是專門來找渁競天的,但也差不多了。
身為國公府繼承人,衛同應酬並不少,尤其他不經常回來,這次一回來,各家同輩爭著邀他,今天,是約著結伴去打獵的。
衛同本不想去,但聽他們說是去大覺寺附近林子裡,就動了心思隨著來,半道自己跑來撩妹,誰知他的妹子被別的男人撩著,她自己還樂呵呵去撩別的男人。
氣死他了,再小的男人也是男人,敵人無處不在啊。
衛同臉黑黑歸了隊,一個公子笑道:“衛世子去了哪裡?怎麼一溜煙就跑沒影兒了?該不是怕待會兒獵物沒我們獵得多吧?”
衛同呵呵笑,笑得人雞皮疙瘩冒出來。
“放心,我一人比你們加起來都獵的多,等我贏了你們再要彩頭。”
“好!衛世子好大口氣,若是我們贏了,要彩頭時世子可別耍賴。”
衛同呵呵。
眾公子駕馬疾奔,他們可是十幾人呢,就不信贏不了他一個。等贏了,看怎麼落衛國公府的威風。
這會兒得意,待會兒可哭都哭不出來。
衛同並不著急,沉著臉伏在馬背上,忽聽半空雁鳴,看也不看,搭箭彎弓向天,嗖的一聲,箭矢帶了一隻大雁下來。
隨從興奮不已,去揀了來,箭矢正插在細細脖頸上。
“世子,好箭法,這是咱第一個獵物。”
隨從舉著大雁,道了聲“真肥”。
衛同鞭子一甩,就把那隻大雁捲起扔到半空中,從馬背上抽出長刀,雪亮冷光閃成一片。
隨從呆愣愣望著噼裡啪啦落下的大雁——塊,地上血淋淋一片。
世子…抽了?!
衛同跳下馬,往地上又戳了兩刀,才覺得舒服些,上馬:“走,看小爺怎麼收拾他們。”
隨從一個激靈,這語氣聽著怎麼要砍人似的?忙打馬追上。
恩,回去跟大管家說說,世子不正常啊。
渁競天一行人到了大覺寺,有黃老夫人和金夫人在,自然受到優待,眾人先去了上等客院裡收拾好儀容衣裳,才往殿中敬香。
金夫人和黃家幾位夫人頗為虔誠,擁著黃老夫人,從大殿一座一座拜過去,每座佛前都要敬香跪拜。
渁競天望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