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笑得不攏嘴,不只一次發過愁女兒下輩子的姻緣,可好,這麼快就有了良人。
再看眼衛同,更是滿意的不得了,要是這小子欺負女兒,不用自己這個丈母孃,老太君第一個就拎著柺杖打。畢竟,從小到大,每次兩個孩子鬧起來,老太君都是不分青紅皂白只打衛同的。
這樣一想,突然又心疼起衛同來。
“她脾氣不好,你多忍著些,告訴我,我去收拾她。”
金誠撇嘴,親兒子都沒這待遇。
衛同摸著腦袋哈哈笑:“我媳婦脾氣挺好,挺好,我就喜歡她那樣的,她哪樣我都喜歡。”
金夫人更過意不去了,板了臉:“不能慣著她,放心,我來給你撐腰。”
衛同忙擺手,眼神往一邊瞥,岳母大人,知道您疼小婿,可您且看看岳父的臉喲,他可不會對閨女女婿留情。
一番密談,送走祖孫倆,金大人就拉了臉:“女兒吃了這麼大的苦,便是脾氣大些又如何?哪有你這樣的娘,還幫著外人欺負自己女兒的。是不是親孃?”
金夫人氣笑了:“那不是場面話嗎?你個專擺威風的老丈人是擺設不成?再說,從小到大,不都是你寶貝女兒欺負人家的?對,我不是親孃,女兒是你懷胎十月生的!”
噗嗤,金誠笑了出來,被爹孃齊齊一瞪。
“沒用的東西,你這個親大哥若是把好關,你妹妹也沒那麼多磋磨。”
金誠:“…”
那頭衛同回去就把行禮又點了一遍。
“放心吧祖母,這次媳婦一定跑不了了。”
衛老太君翻了個白眼:“說的好像你追過了似的。”
衛同:“。。。”
“宮裡那邊都說好了?”
“好了。”
衛同想想進宮見皇帝的事,心裡就堵。
自己說以後常跑著監督著兗城,皇帝應下也就算了。
還自以為婉轉的暗示他,一定要保證兗城的安危,不管戍守兵士如何損失,都不能失了國土。又說,競天水兵營不受朝廷管束,不要插手她的戰事。
這不就是說,等西炎人把兗城駐軍殺乾淨了,邊軍才能去救援的意思嘛。
衛同心裡惱火的很,但看皇帝已經發黃的老臉,就沒多說一聲,只管應下。
反正天高皇帝遠的,那又是淦州,他們做什麼,外邊能知道個屁。
衛同包袱款款歡快的撒腳丫子往西跑。
兗城,競天站在高臺上,看著兵士操練。
有跑有跳,有蹲有爬,也有舞槍耍刀的,更有結陣對戰的。
這是將前世的軍人訓練糅合了進去,練力量練敏捷度練韌性練忍耐力等等。
自從競天真正成了一把手,蒼牙山便全按這些套路來,輕鬆席捲淦州水匪窩,隊伍一再擴大,也立即用這些方法訓兵。甚至越靠近蒼牙山,越有百姓自發的學起來。
帶來的二千老人,自發自覺加重自己訓練難度,並指導新兵。
說起新兵,競天皺了皺眉。
自發來從軍的淦州百姓陸陸續續來了近兩千人,本有更多人想來,被競天攔了,荒廢了農事怎麼辦?後勤兵一樣做貢獻。不要搞個人近身崇拜嘛。
這些人一來,上個名就哇哇叫著投入訓練中。每天被老兵操練的死狗一樣,也不喊一聲苦的,反而看著競天更崇拜。
競天可是當眾露過一手,一個新來的漢子好凶鬥勇,早仰慕寨主了,有幾分家傳功夫,某天跳出來要挑戰。
競天笑了笑,兩手一拉一舉,就把近二百的漢子舉過頭頂,輕輕鬆鬆躍過障礙,跑過滾木橋,翻過大網,跳過沙壕,最後一手抓著他背心攀了一堵牆。
還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