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船啊,能裝幾十萬貨物的大肚子海船。
競天望著那幾十張屋子大小的雕花床屋,止不住的眼角直抽,全是紫檀花梨雞翅的上好木料。
這才只是床,別的大件小件傢俱更是數都數不清。
“爹這是什麼意思?”
衛同眼睛亮閃閃:“我看了,那些床屋樣式花紋全不一樣,咳,情趣也不一樣,媳婦,咱也試試?”
競天更抽,合著她老公公一發春情不可收拾,餘生都要在床上度過了?
“我就納悶了,不到一個月吧,怎麼湊出來的?”
“這有什麼難,”衛同笑起來:“衛家經年累代積累的財富不可想象,這半船,不過是爹給烏婆婆的。還有好些東西沒帶上來。有的留在淦州,有的等下次再運。”
競天咋舌:“烏婆婆釣了個金龜婿啊。”
“那是,跟著我爹不虧。”
“切,就憑人家烏婆婆那神資本事,咱爹不過是堪堪相配。”
衛同竟也點頭:“所以,他倆真正的姻緣。”
想到老太君說起的淵源,烏家爹爹毒了老太君,老太君搶了烏家的傳承,兩人還定了娃娃親,雖然是氣話。可後來烏婆婆得以收回家族傳承,老公公因此也被救了命,同時兩人在什麼內情不知的情況下動了情,可見兩人兩家是緣分頗深的。
競天感慨:“老天的安排真是奇妙。”
衛同抱著她在她耳邊低笑:“是奇妙,我都要為你守節一輩子,你死而復生了,我帶著那不詳預言,偏你不在乎還正合適,阻力也變助力,可見,咱倆也是老天奇妙的安排。”
“可不是嘛,我還是用你送我的機關木鐲救了命。”
兩人說著,聞著對方的唿吸,感受對方的心跳,溫度蹭蹭往上升,心有靈犀往船艙裡去。
半天后,衛同給競天清理穿戴好了,自己也收拾好。
“那些床屋實在不錯,我跟我爹要來些。”
競天一掌拍過去:“我可不要。”那也是貼身物件了。
“媳婦別不好意思。”
“我認真的,不要。”
小屋子睡得多憋屈,等回去,她就讓人做原木大床,方的圓的,再弄些軟軟的床墊,滾著多舒服。
可衛同已經竄出去了,他就覺得床屋好,雕花隔斷一關,輕紗帳一放,多有情調呀。
衛國公就被熊兒子喊到了甲板上,開始還說傢俱分配呢,說著說著歪了樓,爺倆兒比劃起來了。
競天舒緩了老腰出來時,望著天邊才露出來的月鐮刀,真心覺得衛家男人精力太好。
你個眼瘸的就看不見人家烏婆婆立在邊上那渾身的幽幽怨氣啊。
果然把人搞到手,就不上心了吧,老公公也跳不出世俗男人的套啊。
“烏婆婆好呀。”
烏婆婆幽幽一眼橫去,競天一個激靈去摸胳膊。
“呵呵,他們爺倆兒許久沒這般好好相處了。”
可不是嗎,這個許久是從衛同出生開始算,爺倆兒還真沒這麼輕鬆愜意的時候。
衛國公放下了家國大事,人也顯得更年輕了,說是衛同的哥也不為過。
或許,是愛情的滋潤?
烏婆婆直勾勾盯著競天看。
若是以前不知道真容還好,競天能裝看不見的頂住,可一想裡頭是張妥妥的女神且還是傲視九天的那種級別的女神的臉啊,競天頂不住了,褻瀆啊。
“烏婆婆有何吩咐?”
烏婆婆不發一言又把目光移開了,瞧著還在纏鬥沒絲毫收手跡象的衛國公。
身上怨氣能引來海鬼了。
競天一拍額頭,知道您是在嫌我男人搶了你男人,可人家是親父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