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戶油水多的多,所以想鼓動著劉勳去幹一票。
“我看你是這些年的兵是白當了,你沒看到那裡周圍水渠縱橫,溝寬水深,咱們的馬能跑的開嗎,到時恐怕進的去出不來,再說那裡是王府駐地,咱們在他的地盤上殺人,皇上也不會放過咱們,那時才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劉勳不愧是大頭領,腦子還比較清醒,攻打王府視同謀反,那是十惡不赦的大罪,自己就是逃到天涯海角,官軍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大哥,咱們現在已經佔了王府的馬場,奪了他們的馬,打傷了他們的人,已經與王府交惡,你以為他們還會放過咱們嗎,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搶了他們一路向北,躲上幾年,風聲過去了,咱們手裡有錢,還怕沒有好日子過”郝東流還不死心,往劉勳身邊靠靠說道。
“三頭領說的在理,打破王府,那裡肯定是金山銀海,有了錢就可以招兵買馬,說不定咱們也能坐在龍椅上玩玩兒,勝過著每天喝露水住草棚的日子”周大可拍了下桌子站起身大聲說道。
“好,好,這事情要從長計議,現在主要是要站住腳,老2你多派遊騎,有風吹草動,立即報告,別讓官軍端了咱們的窩子;老三你聯絡吳四,給馬買些精料,那是咱們的腿,千萬不能馬虎,另外想法買些燒酒,喝了這酒,才知道從前喝的都是他孃的水”劉勳敷衍著兩人,看著兩個領命出了門,心中暗罵:還想他**的當皇上呢,能不能躲過這劫還不好說呢。
自從和王府生了衝突,劉勳就沒睡好過覺,更不知道罵了那死人熊多少遍了,沒事你跟王府找什麼彆扭,他放他的馬,咱們大不了挪個地方。可這兩個人現在看中了這塊肥肉,變著法想吃一口,自己幾次提出儘快離開這是非之地,都讓他們給否了,更是在底下煽動一幫嘍囉要去搶王府。
“孃的,要不是看著你們手下還有幾個人,老子早就宰了你們,省的壞了大計”劉勳將碗裡的殘酒一飲而盡,恨恨地說道。
劉勳別看人長得粗魯,卻很有心計,其實他還是很留戀軍營的日子的,自己當個都頭雖說官職不高,但是油水不少,還是個鐵飯碗,這次殺了上官也是迫於無奈,他明白盜賣軍馬,還不如說奉命賣馬,沒有上邊的人默許,自己這個小都頭早就不知道被殺了幾遍了,現在明擺著是上邊想借著這個由頭讓自己當替罪羊。
他現在穿州過府的殺人,壯大隊伍,逃避追剿只是其一,另一個原因不能明說,就是想透過這些,逼官府招安,他心裡是想學‘宋江’。因為作為一個‘老兵’,劉勳清楚當官府無力清剿他的隊伍時,就會花錢封官買和平,這也算大宋開國以來留下的好傳統,‘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願動刀子’。現在幾個傢伙被錢迷了眼,想去打王府,那不是和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馳了嗎,這讓他很撓頭。
……
趙檉又不是劉勳肚子裡的蛔蟲,哪知道劉勳的心思,前世作為一個熱血軍人,他滿腦子都是‘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更何況打到自己地盤上的盜匪,現在他就是一門心思琢磨怎樣將他們一個不剩的全殲。
“二爺,今天吳四在市場上收購豆餅,大麥,到現在已經收了五十多石,因為咱們府裡養馬要的量大,集市上並不多,他和一家貨棧商定,再要五十石豆餅,還下了定金,要他們明天送到四十里以外的張各莊,那裡有人等著收”晚上逢喜再次來到北府,向趙檉彙報了新情況。
“那家貨棧是府裡的人開的嗎?”趙檉笑著問道。
“嘿嘿,什麼都瞞不過二爺,那家貨棧是內府的產業,掌櫃的也是小的安排的”逢喜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
“張各莊那邊要這麼多豆餅乾嘛,百十石的量不小啊,那邊查清了嗎?”趙檉又問道。
“二爺,查過了,張各莊不到百戶人家,大牲畜也不過十來頭,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