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尤其是江風刺骨,趙信給皇帝披上大氅言道。
“殺他?!”趙檉搖搖頭道,“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朕怎麼會殺他,再者他已經對咱們構不成威脅,殺之何用,反落惡名!”
“那陛下為何還要救他,假女真人之手將他殺了豈不還能脫得干係。”趙信歪著頭問道。
“呵呵,此話言不由衷,朕真的要將其殺了,恐怕你和貴妃就要埋怨朕見死不救,以後不再搭理朕了。”趙檉笑著眨眨眼道。
“陛下又渾說。兩軍交兵豈有父子兄弟,遼廢帝雖算的我的舊主。但現在我和貴妃都嫁與陛下,便是大宋的人了。絕不會因家事而壞國事的。”趙信正色地說道。
“好,此話算是朕多想了,滅了女真之後,天下皆是我大宋之領土,又何分你我。而朕救耶律延禧當然也不是平白無故的。從親情上講,他是貴妃的父親,也和你家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是朕的岳父,大宋的國丈。看之受苦朕心中不安;再有現在女真人想以契丹人為援,而契丹人又以其為旗號,我們將他救出,便使得女真人無法控制他們,卻可以讓那些有心復國的契丹人願望落空,少了刀兵。”趙檉解釋道。
“陛下,我還有一事不解,現在兩軍已經合兵,輜重糧草充足。為何不盡快攻城,還要與其談判,恐怕其中另有深意吧?”趙信又問道。
“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什麼都瞞不過你。”趙檉滿眼幽怨地看著趙通道。“朕遲遲不發起決戰,一者是我們雖然攻佔了遼東和遼西大部州縣,但偏遠地區尚未涉足。來日征剿起來十分麻煩,不若讓他們自投羅網;二者。便是朕的私心了……”
“哦,陛下難道還想讓金國獻上他們的公主、郡主和美姬。自己好好享受一番嘍!”另一邊的折美鸞不等皇帝說完便搶先說道。
“這……這從何說起!”趙檉被說得老臉一紅,有些尷尬地道。
“那是何意?我們大宋什麼沒有,金銀珠寶,還是綾羅綢緞,只要陛下開口,世上恐怕沒有弄不來的東西吧,不要再找藉口了!”折美鸞卻毫不留情,繼續調笑皇帝。
“我就是想把女真人當年強加到大宋頭上的東西再還給他們,讓他們明白世事輪迴,報應不爽,但人們也許會說朕是個小人!”趙檉有些急促地說道。
“啊?!陛下的本意就是如此呀!”折美鸞有些吃驚地說道,皇帝處心積慮的要北伐原來其中還有這麼個緣故在其中。
“快意恩仇,乃是英雄本色,陛下怎麼能是小人呢!”趙信正色地說道。
“陛下此舉可一雪壓在大宋子民心中多年的恥辱,那些酸儒們恐怕會爭著歌功頌德,絕不會唧唧歪歪的。”折美鸞也說道。
“呵呵,管他們說什麼呢,反正朕做也做了,那就他孃的做個痛快!”趙檉笑著猛一揚杆,一條大魚被甩上了岸……
…………
對於進城談判的事情馬擴倒是不在意,他知道金國就剩下會寧府這塊地兒了,無論談判成功與否,滅亡是早晚的事兒。所以他進城後還保持著平和的心態,該怎麼談還是怎麼談,毫不退讓,堅持金國必須向宋朝稱臣,否則其它條件免談。完顏亶當然對此決不妥協,可議和並不意味著投降,能屈能伸才能成大事,當前形勢下又不能來硬的,只能讓張浩等人與宋使周旋。
完顏亶知道宋金和議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所以他雖然頑強,但也不死板,明白自己的議和無非是拖延時間進行最後的抗爭,因而他採取的策略是裝病,目前身體抱癢,無法接見宋朝使者,削帝號稱臣之事以後再說吧!而馬擴多年來主要做得便是對外聯絡,專門和各國的使者打交道,自己也曾多次出訪他國。而幹外交的有幾個是缺心眼的,那都是人尖子、老油子,他怎麼會看不透完顏亶的把戲,可也不揭穿,雙方就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