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張想說,買吃的時候遇到過喜梅。沒想到她今天就過來了,心裡也有些感動,張家店不大,七拐八彎的大家都沾點親戚,按輩分王喜梅和張想是一輩的,所以叫張紅東大伯!
“我叫劉義。這花是送給大伯的,祝他早日康復!”
原來那小劉叫劉義,只見他把懷裡一大束的鮮花遞給了張寶山,他昨天就聽說喜梅要過來,今天一大早就去找她,喜梅來醫院他也要跟著來看看,喜梅也沒有辦法,只好隨他了!
看著一大束的鮮花,張寶山愣了一下,這城裡人真是奇怪,看病人送鮮花,這個又不能吃,而且感覺還貴的很,但是劉義是第一次見面,又是喜梅的朋友,能來看他父親真是有心了!
“謝謝你了,來看一下就是有心了,還帶什麼東西,想子這花你看著放哪裡才好!”
張寶山還真是不習慣一個大老爺們,抱著一大束的鮮花,感覺怪怪的,這樣的事情還是交給張想去處理吧!
張想接過劉義的鮮花,衝著他友好的笑了笑,這就把這鮮花拿到了病房裡面去了,跟昨天的玫瑰花並排的放在一起,整個死氣沉沉的病房,因為這兩束鮮花變的明亮起來!
這個小夥子還是一個很浪漫的人,懂得生活的情調,希望喜梅跟著他能夠幸福。張想看了一眼那鮮花,卻沒有注意劉義正在暗自的在觀察他!
中等個子,也不是特別帥,就是眼神和一種氣質讓人不由多看兩眼而已,那為什麼喜梅一雙眼睛就是喜歡圍著他轉悠?
劉義心裡有幾分的不解,昨天晚上他想了許久,總感覺喜梅對這個張想特別的在意,但是他還是放不下,所以今天早上也跟著過來了,就是想來在看看他!
“你們剛才誰打的電話,哪個病人要理髮?”
走廊上來了一個揹著小木箱子,又瘦又高卻禿頂的中年男人,他站在走廊上正在向張寶山他們詢問!
“是我們打的電話,我爸躺在床上一會要動手術,是腦溢血病人你要不要看看?”
張寶山見理髮的師傅來了,他心裡一喜,還是張先他們辦法,他到街上找了幾個人,人家一聽說給病人理髮,都忌諱不肯來!
“是要看看病人的情況,然後在確定需要多少錢!”
那師傅做這個很專業,他先是不經意的掃視了一眼床頭的儀器,然後讓張寶山把病人的肩膀托起來,看張紅東沒有掙扎,這才點了點頭。
“可以馬上理髮,但是有言在先,理髮的時候病人出現什麼意外情況,我是一概不負責的,你們要想好再決定,然後咱們在談價錢!”
那人來看起來給病人理髮很多,所以考慮的很周到,這萬一要是有什麼事情,他可不願意承擔責任!
鄉下人實在,張寶山心裡可明白的很,他父親本來就是病人,理髮的時候肯定比不了普通人,要不然也不會找了那麼多的人,人家都不肯來!
這馬上就要開顱做手術了,醫生要求頭髮要全部剃掉,他們這個時候還能有什麼選擇?
“那是當然,我父親本來就是病人,有什麼意外也是因為他身體的原因嗎,當然不能怪你?那費……”
一說到這裡,張想在一邊拉了他一把,示意不能讓躺在床上的張紅東聽見,他這才驀然驚醒,忙拉著那師傅到外面的走廊上說話!
“什麼,兩百?理髮要兩百?”
張寶山倒吸了一口氣,但還是想著不能讓父親聽到了,所以聲音卻是不大!
“你父親的可是腦溢血,是腦袋出了問題,我給他剃光頭也是腦袋上,他的情況還算好點的,有的人給五百我都不敢動手!你要是實在嫌貴了,得我還是回去吧!”
那人這話一說出口,真的作勢揹著小木箱子就要走,急了張寶山一把拉住他,陪著笑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