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師笑著說：“要不，給你化個屍體妝？”

杜駿：“……”

杜駿雖然極不情願，最終還是耷拉著腦袋，跟著慕、楚兩人一起去了杜馨芸的辦公室。

他們到cbd樓下時已經過晚上十點了。樓裡大部分的公司都已經下班，只有幾盞燈稀落的亮著。杜馨芸的辦公室在寫字樓的二十三層，慕睿銘抬頭看了看，視窗果然還亮著燈。

慕睿銘率先走進電梯，按了23樓，杜駿縮著腦袋，走在最後。

出了電梯，三人沿著通道走到底，再右轉走到底才找到杜馨芸的公司。公司的名字倒是起的很霸氣——“龍宇集團”。

龍宇集團大門開著，慕睿銘走進去，門內佈局很簡單到一覽無餘，前臺、左邊會議室、右邊是杜馨芸的辦公室。辦公室的門虛掩著，門縫裡漏出白色的燈光。

慕睿銘推開門，大步走進去。

室內煙霧繚繞。“咳咳……”跟在其後的楚菡被嗆得直咳嗽。

杜馨芸中指跟食指之間夾著一根菸，她深深吸了一口煙，再大口吐出。她眯著眼睛瞟了一眼慕睿銘，神色波動。

過了好一會，她才掐滅煙，撫了撫頭髮，強打起精神，轉身，滿臉堆笑的伸了伸手：“慕總，您好。”

慕睿銘施施然坐下。楚菡緊挨著慕睿銘坐下，這才看清辦公室裡的設施。杜馨芸的公司不大，辦公室卻寬敞氣派，佔了大半的公司空間。牆上掛滿了名家畫作、桌上擺著上好的紫砂壺、面前是結構精巧的紅木桌椅……

慕睿銘面帶淺笑的問：“不請我喝杯茶嗎？”

杜馨芸嗤笑一聲：“我這小地方的茶怕是不合慕總的口味。”

她挺直了腰，睜大眼睛，撐開眼角的細紋，提著氣說：“如果你是來向我示威的，就不必了。這一仗，我認輸。不過，年輕人，我送你一句話，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你不會一直有好運氣。我，還會東山再起。”

只這大半個月，慕睿銘一手操控商場上的風雲變幻，已經遏制了杜馨芸的一切計劃。杜馨芸的合夥人捐款潛逃，生意場上只有利益沒有朋友，她佈下的關係網立馬人走茶涼。現在，她這個虛充門面的公司已是苟延殘喘，已經保不住了。

慕睿銘指腹摸了摸紫砂壺，淡淡的說：“一，我靠的不是運氣，是實力。二，阿姨，您年紀大了，該退休了。”

杜馨芸已是殘兵敗將，慕睿銘今天來是要再給她一個迎頭痛擊，讓她徹底偃旗息鼓。

杜馨芸冷哼了一聲：“小夥子，我勸你對長輩說話還是尊重一點。我是年紀大了，可我的兒子可比你還年輕！”

“哦？”慕睿銘輕笑，“你是說他嗎？”

楚菡將一直躲在她身後的杜駿推了出去。

“哎喲。”杜駿猛的一躥，頭低的幾乎要貼地上，他細弱蚊蠅的喊了一聲：“媽……”

杜馨芸原本緊繃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你怎麼跟他們在一起？”

她皺著眉頭髮出一聲爆吼：“過來！”

杜駿全身一抖，朝著楚菡發出求救的眼神。楚菡只笑著遞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慕睿銘悠悠的開口：“杜駿，你不是有話跟你媽說嗎？”

杜駿緊張的吞嚥著口水，半天說不出話。

慕睿銘敲了敲桌子，“你要是不說，我可就替你說了。”

杜駿看了看楚菡，又看了看慕睿銘，兩人臉上都掛著同樣的笑容。他又看了看杜馨芸，杜馨芸臉上的表情已是狂遇暴雨的前兆。

杜駿的腦子轉了又轉，最後腦子裡浮現的是慕睿銘的話。

“你不可能一輩子瞞著你媽吧？我們陪著你一起出櫃，至少能保你周全。”

最後杜駿將眼睛一閉，破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