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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粟水中學的現任校長,從我高二時開始騷擾我,一直持續到現在,大約有半年。我不堪其擾,很想把這些事公佈出來,讓這個衣冠禽獸身敗名裂。但是,我就是個勢單力薄的高中生,靠我一個人就想辦到,幾乎沒有任何可能……所以我需要其他人幫忙。” “其實,在向別人求助之前,我真的猶豫了很久……這件事我一直沒有跟爸媽說,他們兩個一輩子老實本分,思想觀念也很傳統,他們不僅接受不了,恐怕還要以為是我的問題……”孟澤說,“我也不是沒有想過,如果我把一切公之於眾,別人會怎麼議論我,我當然也會害怕別人的目光和流言蜚語,更何況是在粟水這種沒有秘密的地方。” “可是我越想越覺得這不對,不應該。憑什麼逍遙法外的是壞人,擔驚受怕的是受害人?”孟澤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如果沒有在學校裡碰到應琢哥,我確實想不出什麼辦法,也許真的就忍下來了……不過既然出現了這個機會,就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也想抓住它。” “你很勇敢。”方應琢說。 “我知道什麼事情口說無憑,就算要曝光,我也得拿出相應的證據,”孟澤拿過了自己帶來的那個布包,從裡面取出一支錄音筆,“從我意識到周敦行在騷擾我之後,我們每一次單獨相處,都被我錄了下來。” 孟澤手裡的錄音筆通體漆黑,外形與鋼筆無異,顯而易見,這無疑是對孟澤極其有利的證據。不過,我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你為什麼會有錄音筆?” 孟澤如實回答:“一開始是覺得跟不上物理老師講的課。想反覆多聽幾次,就用攢的零花錢去縣城買了這個,平時上學我一直把錄音筆帶在身上,沒想到還能派上別的用場。” 膽大心細,這一點倒是很像我嘛。 然後,孟澤開始繼續講述事情的經過。 一切始於孟澤高二時的國旗下講話。 那時,周敦行剛剛任職校長,不再教書,而嚴小禾這件稱心的“玩具”又在這時候自盡,周敦行耐不住寂寞,又想重新培養一個新的“玩具”,供他尋求刺激。 但於周敦行而言,這件事有點難度——山裡的孩子養得粗糙,大多數人都有股由內而外的質樸土氣,周敦行不喜歡這種型別,他一向偏愛容貌白皙清秀,身材纖細修長的少年。 國旗下講話那天,周敦行坐在主席臺下的第一排,無意看了臺上一眼,就這樣看到了外貌和氣質都與嚴小禾類似的孟澤。 從那一刻起,周敦行的心開始蠢蠢欲動,準備故技重施,將這個涉世未深的男生騙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