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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借我扶一下……”緊接著,方應琢扯下臉上的口罩,我才發現他這時候臉色煞白,嘴唇也沒有一絲血色,面色極差,很不舒服的樣子。 “你怎麼了?” “暈車,”方應琢停頓片刻,眉頭鎖得更緊,“還很想吐……但是吐不出來。” 聽他這麼說,我能理解——吐出來會舒服不少,但是處於臨界點的狀態才最折磨人,也難怪他現在看著這麼痛苦。 我說“路有些顛”,是因為我已經習慣了,但我忽略了方應琢是初來乍到的外地人,這條路對他來說可能不亞於坐過山車吧。 見狀,我開啟商店的門,進屋去給方應琢拿了瓶礦泉水,又回到摩托車前,“你先喝點水吧,我正好有件事告訴你。” 方應琢擰開瓶蓋,喝了一小口水,“你說。” “你原本要入住的那家旅店失火了,最近沒法住人。老闆餘紅菱是我朋友,目前還在診所,她讓你先住我這裡。” 那瓶礦泉水被方應琢喝掉了小半瓶,他的臉色看上去也有稍許緩解。 方應琢聽完我的解釋,並不生氣,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沒關係,能有住的地方就好。” 對這個回答,我反倒有些意外。 從外表和打扮來看,不難看出方應琢就是個城裡來的小少爺,我原以為他會對這個處境有所不滿,或者挑三揀四一番,沒想到他答應得這麼爽快。 方應琢喝完那瓶水,將瓶蓋擰好,連同被他揉攥得皺皺巴巴的口罩一起扔進垃圾桶。 他摘掉口罩後,我也得以看到他完整的正臉,一張標準的古典美人面,工筆勾勒而成,不太適合出現在現實中,應該印在絹畫上。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方應琢,總覺得有點眼熟。 問題在於,我確信我沒見過方應琢,一來我記性非常好,說過目不忘不為過,我見過的人都會在我腦子裡留下印象,二來,誰見了長這樣的人能忘? 但是說實話,我審美挺俗的,異性裡要麼喜歡清純小白花要麼喜歡明豔大美人,沒觀察過同性,因為沒興趣。 總而言之,這種混淆性別的長相我不太能欣賞得來。 “你呢,現在就住這商店裡。一樓是營業的地方,二樓用來休息。”我衝著樓梯一揚下巴,“上樓吧。” 方應琢拎起行李箱,踩上狹窄的樓梯,老舊的木質樓梯一瞬間發出令人牙酸又膽戰心驚的吱嘎聲。 方應琢試探著又上了一個臺階,我停頓片刻,對他說:“條件有點簡陋,克服一下。” “……沒關係。”方應琢一鼓作氣走上二樓,我留在一樓繼續看店,讓他有事就叫我。 粟水畢竟人口稀少,小商店自然葉門可羅雀,偶爾才有一兩個顧客光臨,我也樂得清閒。 兩小時後,我隨便吃了點東西當作午飯,準備上樓看看方應琢的情況。 其實一樓的面積已經很小,二樓更是侷促到令人咂舌的程度。有點像人們玩模擬經營遊戲,在有限的房間裡為了疊屬性加租金,想方設法地恨不得塞下一切傢俱。 在二樓不足十平米的空間內,有一間臥室,一間盥洗室,以及一個灶臺。 紅姐讓方應琢住我這,也是她實在沒辦法——我這裡甚至沒有另外一個單獨的臥室,而是一張上下鋪。我原本和我爸秦志勇住一起,秦志勇死後,就多了一張能夠“租”給方應琢的床位。 ……確實有點過於寒磣了。 旅途疲憊加上暈車,或許還有輕微的高原反應,三項疊加之下,方應琢先一步倒在床上睡著了。也是在這時,我想起另一碼事。我對方應琢說:“我得檢查一下你的證件。” 方應琢的眼睛掀開一條縫,他伸手指向自己的揹包,聲音沒什麼力氣:“就在最前面那個口袋的卡包裡。” 說完,方應琢像是實在不舒服,又閉上了眼睛。 意思是讓我自己翻? 這人也太沒有防備心了吧? 依言,我找到方應琢的卡包,開啟之後,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拍立得照片,畫面中另一個男生攬著方應琢的肩膀,二人面容帶笑,看得出關係十分親密。 我無意打探別人隱私,快速將這頁翻過去,沒想到第二頁竟然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