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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在家裡被秦志勇揍死,也不想在學校裡多停留哪怕一秒鐘。 一想到此時此刻我還與周敦行呼吸著同一間屋子的空氣,那股反胃的感覺就又一次湧現出來,令我變得面色煞白。 情急之下,我臨時編了個理由:“昨天看到一道不會的題想問問老師,結果回家之後自己解開了。” “這樣啊。”周敦行點了點頭。隔著一層眼鏡鏡片,我很難辨認出周敦行的真實情緒到底是什麼,他再次開口,緩緩道,“秦理,你是個很難得的好苗子。老師唸了二十多年書,都很少見到像你這麼聰明的學生。” 如果放在以前,我會把這句話看作是師長的肯定,再加上數學是我最喜歡的科目,來自數學老師的表揚更是會被我感激地記在心裡。而現在,再一結合周敦行的性取向來看,這句話簡直令我汗毛倒豎,整個後背佈滿了冷汗。 自那之後,每當我想給自己做點手活的時候,總會不合時宜地想到樹林那一天,那裡也就不爭氣地癱軟下去。 再後來,無論外界怎麼刺激它,那裡都趨近於一點反應也沒有。 第二天清早醒來之後,我眼下的黑眼圈果然更深了。 不僅如此,我的腦子依舊亂得像一鍋漿糊——誰能想到和我共處一室的人也是個變態? 商店從早晨開始一整天的營業,我沒精打采地趴在桌前,準備補個覺。 方應琢也下樓了,坐在一旁,正在看相機裡昨天拍的照片。閉眼之前,我對方應琢說:“有人來就叫我一聲。” 大約眯了十分鐘,我就被方應琢叫醒:“秦理,你同學來了。” 同學?哪個同學? 還沒等我睜開眼睛,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早上好呀。” 原來是胡雨霏。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跟你分手的前女友突然出現在你的店裡,顯然是為了店裡另一個人來的。 她也向方應琢打了招呼,方應琢禮貌地回應:“早上好。” 胡雨霏的注意力果然在方應琢身上,她看到方應琢手裡拿著相機,為了找話題,就說:“你會拍照啊。” 方應琢畢竟昨天婉拒過她,此時的態度談不上熱情,但自身教養也不允許他太冷漠,“平時拍著玩玩,算是個人愛好。” “那我能看看你拍的照片嗎?” “嗯,好的。” 於是胡雨霏就靠近了一些,縮短了自己與方應琢之間的距離,兩個人看起來頗為親密。 如果放在昨天,我一定會對自己看到的畫面嗤之以鼻——可現在不一樣了,我已經知道了方應琢的秘密。 我不禁幸災樂禍地想,胡雨霏現在做的這些事不過是無用功,方應琢喜歡男人,就算胡雨霏使出渾身解數,他也不會喜歡她。 如果胡雨霏知道了這件事情會怎麼樣?恐怕會對方應琢避之不及吧。 “哇,這張照片好漂亮啊,是倚日山那邊吧?”胡雨霏看得很認真,一邊對方應琢的照片發出讚歎,“平時用眼睛看還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在相機裡的效果真的很不一樣。” 聽到胡雨霏這番見解,方應琢的唇邊浮起淺淺的笑意:“這也是我喜歡拍照的原因。無論美化還是醜化,相機裡的世界總是與現實有所出入,用這種不一樣的視角探索世界和記錄生活,我覺得很有趣。” 眼見這兩人一唱一和,大有高山流水覓知音之勢,我預測胡雨霏的下一句話一定是“那你能教我拍照嗎?”,而方應琢是個不擅拒絕的人,恐怕真的會乖乖應答。 我正好也不想睡了,當即從椅子上起身,走到方應琢身邊,對他說:“你不是要採風嗎?今天我帶你出去轉轉吧。” 聞言,胡雨霏狠狠一翻白眼,扭頭走了。 吸取了昨天挨澆的經驗,我拎上一把雨傘,以備不時之需,然後帶著方應琢走出商店的門。 其實剛才我不過是隨口一說,根本不知道帶方應琢去哪轉轉。更何況粟水鎮這麼小,方應琢昨天應該已經看了七七八八。 當一間屋子有三個人的時候,場面固然尷尬,可現在變成只有我與方應琢,好像也沒好到哪兒去。 我的思緒依舊亂糟糟的,一會兒想到方應琢的秘密,一會兒又想到周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