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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微紅。 十幾分鍾後,這一堆紛繁複雜的飾品終於在老婆婆的幫助下佩戴妥當。 她對方應琢讚不絕口,儘管方應琢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但是她臉上的微笑和熱情的態度,也足以讓別人感受到她的情緒。 方應琢看向面前的鏡子,似乎有一瞬間的晃神。隨後,他輕輕晃動腦袋,琳琅銀飾互相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方應琢穿這套衣服竟然一點也不違和——大面積的飾品極為隆重,若是佩戴者容貌不出挑,就會喧賓奪主,而方應琢天生長了一張有距離感的臉,與任何珠寶相得益彰,顯出一種超越性別的美麗。 虛幻,聖潔,不可褻瀆。 方應琢的身後,是連綿不絕的青山,山脊模糊的邊緣像宣紙的毛邊,他的身影映著遠處一輪薄而鋒利的新月,在那一刻,我幾乎可以確定,如果真的有神子降臨於世,應該就是這樣一副模樣。 我不禁開口,對方應琢說:“相機借我一下,拍張照。” “嗯?”方應琢雖然不知道我究竟要做什麼,但還是把相機遞給了我,並且耐心地指點道,“旋轉鏡頭可以控制焦距,這裡的撥輪能調節光圈大小,然後按這個按鈕就能拍照了。” “好。”我接過相機,按照方應琢的指示隨便弄了弄,將鏡頭對準了他。 作為攝影師,方應琢好像沒有多少當模特的經驗,他短暫地愣了一下,乖乖在原地站好。 “拍完了,還你。”我把相機還給方應琢,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還有,生日快樂。” 方應琢看了一眼取景器中的照片,語氣中含了幾分顯而易見的驚喜:“秦理,你還挺有拍照天賦的呀。” “是麼。”我不明所以。我不懂攝影,拍照時也不會像方應琢那樣研究不同的角度和光線,只是憑藉著本能的感受按下快門。 直到後來,我才從別人的口中聽說,拍攝人像的三要素是“模特好看,模特好看,和模特好看”,原來並非我在攝影領域天賦異稟。 這一小插曲過後,我和方應琢繼續向北山廣場走去。 這時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廣場中央燃起篝火,圍著篝火跳舞的人也手舉火把,將周遭的一切照得很明亮。 我和方應琢對唱歌跳舞不感興趣,於是我帶著方應琢繞過廣場,直接來到了一棵古樹之下。 據說這棵飽經風霜的樹已經有三百多年的樹齡,它看上去蒼勁古拙,足有幾十米高,樹幹粗壯,枝葉遮天蔽日,上面掛滿了顏色各異的布條,正在隨著微風輕輕晃動,聲音窸窣。 “你不是想要許願嗎,”我說,“都說古樹會更靈一些。” 我告訴方應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