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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勾唇笑了一下,拿著麥克風喊道:“不唱了,我要去喝酒啦!” 沒過多久,杜松柏猛然意識到一件事——在場一共三個男的,只有我一直像隱身了一樣,還沒有被人洗刷過,這讓杜松柏感到十分心裡不平衡。他義正言辭地對我表示了他的不滿,我笑著對他說,沒辦法就是這麼運氣好。 然而,人果然不能半場開香檳,高興得太早準沒好事,來到 “陪你接著玩玩。” 相較於五年前,方應琢的長相併未發生什麼變化,然而,在見到他的那一刻,我卻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忍不住想,他怎麼會變得這麼瘦啊? 以前的方應琢也是細長一條,但他吃得多,看起來依然處於健康瘦的範圍之內,現在的方應琢他站立在我的不遠處,我透過那層透光的白色t恤,隱約可見過分瘦削的腰身,比五年前更窄,更細,整個人像是一片單薄的影子,或是一縷不完整的魂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方應琢的面色比剛才的陳曦曦更加蒼白。 即便酒吧燈光的顏色一直在不停地閃爍變換,也沒有給那張臉染上任何顏色,只看得到投射出來的細碎的光斑。 平心而論,這五年裡,我不是沒有想過會與方應琢重逢,甚至設想過許多場景,可是隨著一千多個日夜的流逝,我不再認為那些設想會成真。 可是這一天竟然真的來了。 在我最不希望它發生的時候。 該死,明明我已經打定主意想要開啟新的生活了…… 我從未這樣深刻地體會到,什麼叫造化弄人。 儘管心裡無比難以置信,我的面色上卻並未顯露分毫。我和方應琢雖然算得上舊相識,但畢竟過去那麼久,現在早就跟陌生人沒什麼兩樣,更何況,其他人對於我和方應琢之間的事毫不知情,有這麼多雙眼睛盯著,我更不必有所顧慮。 這麼想著,我便放心了些。 在這時,杜松柏也看到了不遠處的方應琢,他同樣感到十分意外,於是立刻招呼道:“哎,應琢,你怎麼也在這兒?要不要過來坐坐?” 被杜松柏這麼一喊,其他人也紛紛向暗處的方應琢看過去。 方應琢原本站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此時此刻,他人的視線像是變成了一束束聚光燈,將方應琢展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見狀,酒吧老闆適時地開口:“就是這位先生送了一瓶酒,他說在場有一位他認識的人,想要過來敘敘舊。” 方應琢的出現,令在場這些人短暫忘記了剛才的搖骰子游戲,方應琢的身高和長相又太過醒目,他只是沉默著站在那裡,就足以讓別人對他產生一份好奇。 面對杜松柏的邀請,方應琢卻不為所動,他始終沒有說話,晦暗不明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情緒。 是想我過去陪他“敘舊”嗎? 那恐怕沒什麼好聊的吧。 但如果我表現出明顯的抗拒,豈不是顯得我很心虛? 我不禁嗤笑了一聲,主動上前兩步,接過了酒吧老闆手中的酒瓶,“那我就喝這瓶酒好了。” 酒被人送過來時,已經是開了瓶的狀態,我看了看瓶身上的字樣,度數不低的龍舌蘭,全部喝下去的話,也許會醉吧。 事已至此,會不會醉已經無所謂了。 我一口氣喝掉半瓶,挑釁地衝方應琢笑笑,問他:“還要繼續麼?” 不等方應琢回答,我又喝了兩口。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淌進食道,像是有一團火在燒。 不知什麼時候,酒吧老闆已經識趣地離開,杜松柏見方應琢沒有加入酒局的意思,又重新招呼剩下的人繼續玩遊戲,卡座又恢復了方才熱鬧的氣氛。 酒吧過道里,最終變成只有我和方應琢兩個人。 方應琢終於開口說了今夜第一句話,音量不大,只有我們二人能夠聽清,“秦理,也許我們應該好好聊聊。” “聊什麼?有什麼可聊的?”儘管酒精已經開始慢慢發酵,我依然冷靜地對方應琢說,“方應琢,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都來這種地方了,就別裝得清清白白吧。我不信你不知道這裡的人都什麼心思。”停頓片刻後,我將最後一句補充完整,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