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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們原本也沒有商量拍攝時間和數量,”方應琢說,“而且今天還沒結束啊。明天我們就不拍了,好不好?” 我一時失語——是啊,他當初隨口一提,我隨口一應,然後就這麼任他擺佈了一整天。我嘆了口氣:“你還想拍什麼?” “很簡單的。就在這間酒店房間裡。” 噢。那確實不難。可是我不明白,就這麼一間又破又小的屋子,到底有什麼可拍的? 我不明所以,點了點頭,“那行吧。不過就按你說的,今天全部拍完,明天回粟水。畢竟我還得開店,不能歇業太久。” “好。”方應琢為相機安裝了一塊新電池,然後開機,鏡頭慢慢探出。 他開始指揮我:“你坐到魚缸那一側去,雙手撐在後面的床鋪上,腿岔開一點,眼睛可以看前面的牆壁,也可以看我。我先看看效果怎麼樣。” 我的額頭上還沾著騎摩托車時出的薄汗,t恤依然緊緊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說實話,我現在只想痛痛快快地進浴室衝個涼。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微微皺了下眉,很快又意識到方應琢還在拍照,剛要控制一下表情,就聽見對方說:“好,就這樣。不要動。” 在今天以前,我想象中的拍照就是一大群人聚在一起,攝影師倒數三二一,那群人一邊說“茄子”一邊傻兮兮地舉起手比耶,如果臉上表情不到位,還要被點名——“第幾排第幾個同學,臉上的表情再開心一點!”,但在方應琢這裡不一樣,他從不會強迫他的模特變成特定的樣子,他最常說的四個字就是“自然而然”,他所做的事,只不過是鏡頭捕捉他認為值得記錄的一剎那,僅此而已。 方應琢再次吩咐:“tuo上衣,但別tuo那麼快,也別一下子全都tuo掉。” 我的手移到衣襬處,攥住,然後遲疑了一下,“方應琢,你這是正經拍攝嗎?” “不是啊。所以這些照片我也不會發。”方應琢似乎笑了一下,放下相機,一側唇角微微勾起,“怎麼,你要反悔?” 我與方應琢對視,與其說是對視,不如說更像對峙。 他的眼神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濃郁,毫無遮擋,任憑自己的情緒流淌而出,如同潮水拍岸。 儘管方應琢什麼都沒有說,卻好似有什麼東西在這方狹小的天地裡逐漸發酵。 空氣開始升溫,變得更加黏稠。 我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不甘示弱地盯回去。 真是不巧,我這人最受不了激將法。我冷笑一聲:“誰說要反悔?繼續。” 我一個大男人,拍幾張照片而已,有什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