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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平衡,向車裡倒去。方應琢一個箭步衝過來拉住了我,這時候也難免趔趄了一下,一併向前栽倒。 好在司機師傅及時地將車停穩,車身微微晃動了一下,我雙手向後撐住,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而方應琢,則因為剛才的趔趄,整個人趴在了我的胸膛上。 我們兩個緊緊地貼在一起,這還是我生平 1900 如果方應琢沒有說那句抱歉,我們兩個完全可以揣著明白裝糊塗,可是方應琢愛道歉的習慣卻完完全全地出賣了他,也讓我們的尷尬和窘迫無處躲藏。 知道方應琢喜歡男人是一回事,但是,知道方應琢對我有些想法,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過,我在昨夜已經承受過一番不小的刺激,現在談不上有多驚訝,只是感到渾身不自在。 我面色不虞地起身,拍掉手上沾的灰,還沒忘記自己要乾的正事,開始搬車上的貨箱。 儘管我讓方應琢老實待著別添亂,方應琢卻執意要幫忙。他有意避著我,不與我同抬一個箱子,自己搬自己的,動作比我更快,搬的箱子也比我更多。 不得不說,有了方應琢的幫助,效率確實高了不少,但我情願是我一個人幹活,累一點也好過跟方應琢單獨相處的尷尬。 等到忙完這件事,方應琢才鼓起勇氣問道:“秦理,你的店裡缺不缺幫忙的人呀?” 我明知故問:“什麼意思?” “就像剛才那樣……我可以幫你進貨,算賬,打雜,”方應琢說,“不用給我工資,之前給的房費我也會照付。” 像剛才一樣?在工作間隙趁機對僱主進行xg騷擾嗎? 我在心裡哂笑了一聲,聽聽,多新鮮啊,這個城裡來的小少爺不僅想幫我打工,還要在打工的時候倒貼錢,如果全世界的打工人能有方應琢這個覺悟,資本家大概在夢裡都會笑出聲。 既然我已經轉變了想法,又沒有那麼快想扔掉方應琢這塊燙手山芋了,於是,我順階而下,應道:“行啊。” 說是這麼說,我也不會真的讓方應琢做什麼事。我雖然稱不上是個好人,但也沒到周扒皮那個程度,不至於泯滅了自己的良心。 當晚,方應琢開啟筆電,準備繼續修之前拍攝的圖片,然而,就在他開啟相機包、取出相機時,才發現相機鏡頭磕碎了一角,應該是昨晚打那一架時弄壞的。 這次來粟水,方應琢帶了兩臺相機,一臺用於日常攝影,一臺用於錄製影片,除此之外,還有一臺大疆avic 3 pro,但方應琢平時拍照片比較多,最常用的還是這臺被磕碰了的相機。 方應琢小心地拆卸下受損的鏡頭,拿起手機搜了些資訊,然後對我說:“秦理,明天我需要出門一趟,去c市。” c市就是這個省份的省會,我猜方應琢是想更換一個新鏡頭,只有c市這種大城市才有相應貨源。 我當然沒什麼異議,畢竟方應琢來粟水本就是為了拍畢設,當然是他的正事更要緊。我點點頭:“嗯,去吧。” 只不過從這裡去c市挺麻煩的。粟水鎮位於深山腹地,即便去省會也要轉換幾次交通工具。先要坐大巴車從粟水到縣城,再坐綠皮火車從縣城到c市,大概需要一整天。 第二天一早,方應琢就從商店離開,我睡眠淺,清楚地聽見了方應琢的腳步聲。等到方應琢走後,我也下了床,開始洗漱、換衣服。 房間裡只有我一個人,我竟莫名覺得這間又小又破的屋子有些空蕩蕩。 其實,方應琢是個很安靜的人,他就算在屋子裡,也不會發出什麼聲音,但我這時才清楚地意識到,就算方應琢再安靜,有人和沒人的差別竟然這麼大。 走到桌前吃早飯的時候,我發現方應琢還給我留了一張便利貼,上面的字跡非常漂亮。便利貼旁邊還放著一顆方應琢常帶在身上的海鹽太妃糖。 ——很快就回來。 嘁。多此一舉。難道我很想他回來嗎?我吃掉糖果,把糖紙和便利貼揉成了一團。 我坐在桌前罕見的發了會兒呆,就連自己也很難說清到底在想什麼。十幾分鍾後,我換上外出的衣服,鎖好商店大門,去了粟水鎮的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