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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肚,內臟流了一地,血紅色的一團,異常駭人。 這樣兇殘的死法顯然不是意外身亡所致,再加上它又不偏不倚地躺在我家門前,無論怎麼看,都像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方應琢在看到狗的屍體那一刻,沒忍住乾嘔了一聲。我自認心理素質還算強大,驟然看見這一幕,也不禁有種反胃的感覺。 我盡力冷靜下來,開始組織語言,對那些大爺大媽說:“抱歉各位,我昨天沒在粟水,現在才剛回來,沒搞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大家先散了吧。” 圍觀的人群中,有幾人常來我店裡買東西,對我的情況也算是知根知底,其中一位大叔看著我,有些擔憂地問:“小秦啊,你最近是不是招惹了什麼人?唉,家門口被人放這種東西,多瘮人啊,想想都後怕。” 我搖搖頭,只說我也不清楚。 如果放在以前,對於這個問題我還能講出子醜寅卯來,比如跟我有過節的趙慶,再比如秦志勇,以及向秦志勇討債的那些人,他們都有可能用這種辦法來噁心我,可現在這些問題都解決了,還能有誰?我一時間百思不得其解。 人潮紛紛散去,只留下我和方應琢兩人,以及門前一動不動的狗。 那些嘈雜的議論聲卻彷彿還殘留在我的耳邊,我揉了揉鼻樑上的穴位,讓方應琢先拿著鑰匙開門進商店,然後自己也緊隨其後進了門,取出一些清理工具。 我回到門口,開始強忍著生理與心理的雙重不適,清掃兇殺現場。最後,我在後山找了塊空地挖坑,將狗的屍體放進去,又在上面蓋上了好幾層土。 直到做完這一切,我忽然倍感疲憊。腦子裡還在想那個大叔的話,卻始終沒有頭緒。 我回到商店,一言不發地走進盥洗室,洗了人生中耗時最長的一次澡,試圖沖刷掉身上那股血腥氣。 洗完澡,我隨意地用毛巾擦了擦沾著水珠的髮絲,準備讓頭髮自然幹。我走下樓梯,回到一樓。這段時間裡,方應琢正坐在前臺幫我看店,我向他走過去,準備告訴他更多關於孟澤的事,譬如孟澤一家經營的水果店,或許我們可以去那裡看一看。 然而,這一天實在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還沒等我向方應琢交代我的計劃,就有一個女人急匆匆地闖入了商店裡。 那個女人看起來四十多歲,一幅疏於梳洗打扮的模樣,臉色憔悴蠟黃,眼珠渾濁,頭髮散亂地披下來,白頭髮在其間很醒目。 我看著她,隱隱約約覺得眼熟。 方應琢禮貌地開口:“買點什麼?” 然而這女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並未理會方應琢的問話,而是看向我,衝過來不管不顧地握住了我的手,急切地問道:“你是不是秦理?你就是秦理對不對?” 面對她突如其來的詢問,我簡直一頭霧水、莫名其妙,儘管我還完全搞不清楚情況,也只能原原本本地告訴她:“對,我是秦理。有什麼事嗎?” 話音剛落,女人的情緒一瞬間變得更加激動:“求求你了,你可千萬要幫幫我們家小禾啊……!你幫幫他……” 小禾?嚴小禾? 可是嚴小禾不是已經死了嗎? 我又想到她剛才說的話,她說“我們家小禾”,所以她是嚴小禾的母親? 如此一來,倒是說得通我為什麼覺得她眼熟。那是在嚴小禾剛去世不久的時候,她曾經來過粟水中學,處理嚴小禾的後事。從那時起,她就已經像現在這般憔悴了。 “怎麼了?”我摸不著頭腦,只能先安撫女人的情緒,試圖讓她變得冷靜一點,“你先彆著急,慢慢講。” “你是小禾的同班同學對不對?”女人一隻手顫抖著伸向隨身挎著的布包,從裡面取出一個陳舊的筆記本,聲音嘶啞地緩緩道,“這是小禾的日記,他在裡面提過你的名字。” “前幾天,我想著把小禾的遺物全都燒乾淨,不然看著心裡太難受,然後我仔仔細細收拾了一遍家裡,結果就從小禾臥室的抽屜裡發現了這個……”女人時斷時續地說,“我也是看了這本日記才知道,原來小禾自殺不是因為學習壓力太大……而是因為、因為周敦行那個禽獸……” 隨即,女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