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夏站在院子裡,看著站在她院子裡的一抹身影,他怎麼會在這兒?兩人面面相覷,誰也沒出聲打破寧靜,任憑夜風吹拂著滿腹的心緒。
“快入冬了,夜寒,去睡吧。”平靜的聲音響起,很平淡,幾乎聽不出任何情緒和波瀾。
這像是他此時此刻要說的話嗎?依她對他的瞭解,不是應該二話不多說,怒氣沖天帶著殺氣,刀光劍影閃爍,不管事非對錯,殺。
“她,她怎麼樣了?”寧千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明知故問,大概是希望出現奇蹟吧。
“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她的下場嗎?”站在黑夜下的赫連然,陰冷的目光依舊犀利鷙猛。
“我……”寧千夏詞窮。
“身上的骨骼被擊粹,腹部。。。。。。”
“行了,別說了,我知道。”明天那一拳的殺傷力有多強,她瞭如指掌。“你打算怎麼做?醜話說在前頭,我是絕不容許你傷害明天。”
“寧千夏,你究竟有多少人需要保護?”赫連然神色一寒,犀利的視線鎖住寧千夏,寧千梅就是她致命的弱點,寧千梅生下來的那個孩子也間接成了她的弱點,現在又多出一個小孩子,她以為她自己是誰,弱小的肩上能挑起這麼多東西嗎?
“我的弱點越多,對你不是越有利嗎?”寧千夏諷刺的一笑,她有多少人要保護,這個問題她無從答起。
可以說很多,可以說一個也沒有,靈魂左右軀體,她的靈魂不屬於這個地方,誰死誰活關她何事。
她可以自私的一走了之,憑她的本事,誰攔得了她,可是她不能,也不想。即來之,則安之,安逸的生活已經離她越來越遠。
“你……在你心中我就是這麼卑鄙的人嗎?”赫連然冷峻的神色愈加的陰沉,紫色長袖下的拳頭緊緊的攥住,身影一閃,拳頭擊向寧千夏。
“難道不是嗎?”寧千夏神色自若,毫不畏懼,直直的盯著眼前的拳頭,不知是風還是赫連然拳頭上帶的勁風,她的秀髮被吹得零亂。
“為什麼不躲,為什麼不反擊?”他這一拳要是擊中她,命喪當場。
“這一拳我代明天受了。”寧千夏淡然的撇撇嘴,微微偏頭,視線落在遠處,想起明天的話,“他沒有殺氣,心中也沒殺意。”
寧千夏不是笨蛋,赫連然要是真想殺她就不會放她和明天走,也不會靜靜的站在她的院子裡。
“你知道母妃旁邊那座墳裡埋葬的是誰?”赫連然突然冒出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赫連然,麻煩你上道點,你母妃旁邊那座墳裡埋葬的是誰?好像與這件事無關吧。”寧千夏把目光從遠處轉向赫連然,是誰關她什麼事,她只想快點解決嬰兒和明天的事。
“若兒,嬰兒的姐姐。”赫連然收回拳頭,聲音不高,寧千夏卻聽見了。
寧千夏一愣,若兒,她聽過那個瘋女人說起過,也知道她一些事情,也知道她與赫連然的關係。
她不是被自己的妹妹設計,然後又被騙去跳河了嗎?至今下落不明,她還懷疑過若兒有可能沒死,跳河不一定必死,有可能你前一步跳下去,後一步就被捕魚的大叔給撈了上來。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才有說服力。
“那不是很好嗎?母親和自己最愛的人埋葬在一起,日後去看望她們也很方便。”寧千夏聳聳肩,掩飾著她剛才的驚駭,她想過旁邊那座墳裡埋葬的是他舅舅,或者陪葬的丫環什麼的,就是沒想過會是若兒。“你是怎麼找到若兒的?”
好奇心能殺死一隻貓,在這危機關頭,寧千夏的好奇心也很重。
“她被一家魚夫所救,等我找到她已經是一個月後,她在河裡的時間太長,寒氣侵入五臟六腑,又沒及時醫治,我趕到時只見到她最後一面。”平靜的聲音裡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