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孩子的話很難不令人斟酌,雙瞳和駙馬一樣,長像又像極了五王,這是什麼邏輯性問題。
“咳咳咳,童言無忌。”皇甫司鴻趕緊出聲圓場,這小傢伙要不是赫連然帶來的,他早就下令當場處死,殺殺殺,滅滅滅,小小年紀成何和體統!
皇甫司鴻出聲,可以壓下喧譁聲,卻壓不了人心,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在揣摩,聽這孩子口中,左一個景哥哥,右一個夏姐姐,兩人應該有一段孽緣,這孩子還可能是他們留下來的種,只是他為什麼長得像赫連然?
“王爺。”蕭景不露痕跡上前一步,俯在赫連然耳邊叫道,要不要上去阻止自家王妃?再也聽不下去了,雖然他也好奇,王妃和景王之間的蹊蹺,但是好奇也要分場合。
赫連然搖了搖頭,這樣的寧千夏雖然令人氣憤,但是這樣的她至少看起來有點朝氣,這是和他在一起時所沒有的。
寧千夏無心窺視別人的思想,見皇甫綺氣得說不出話,臉黑得跟蝌蚪似的,她就樂。“你的景哥哥要殺我呢?”
“丫頭。”莫言景感覺自己的心被人揪了一把,丫頭口口聲聲“你的景哥哥”很傷他的心,他感覺到丫頭離他越來越遠,遠到近在咫尺卻觸及不到她。
“殺。。。。。。”明天很乾脆回道,接著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景哥哥不會殺夏姐姐,景哥哥只會保護夏姐姐。”
明天的話讓莫言景破碎的心得到一點安慰。
“我要殺你的景哥哥呢?”明天的篤定令寧千夏非常不爽,師哥是不會殺她,只會傷她,比殺她還難受。
“。。。。。。”明天為難了,可憐兮兮的望著寧千夏,伸出小手,扯了扯她的披風。“夏姐姐別殺景哥哥,好不好?”
“不好。”寧千夏偏過頭,拒絕看明天可憐的小臉。
“那好吧。”明天縮回手,低著頭。
“你要幫我。”寧千夏偏回頭,盯著垂著頭的明天,這麼快就放棄,也太沒原則了吧?
“誰活著我就和誰在一起。”超極現實,保持中立,誰也不幫。
“臭小子,白疼你了,老白我們走。”寧千夏氣呼呼的大步向前走去,見老虎王沒跟上來,回頭一看,老虎王圍著莫言景腳邊轉圈圈,活像是見到闊別已久的老朋友。
徹底崩潰了!有種眾叛親離的感覺,過分。
陪著他們千里迢迢從東國來到西國的人是誰?帶他們來的又是誰?早知道這一人一虎見到莫言景就丟棄她,全都叛變了,就不應該帶他們來。
啊啊啊!氣死了,丟給莫言景一記殺眼,甩袖大步,縱身躍起,施展輕功離去。
莫言景望著寧千夏消失的方向,心抽痛,厚厚的衣裳下是一具瘦弱的身軀,這丫頭又沒好好照顧自己,她為什麼要來西國,她不應該來。
鐵牢裡丫頭丟下絕情的話,頭也不回的離去,心痛的無以言語,彷彿把他的心也一起帶走了。
丫頭的話狠狠地敲打著他的心扉,無法承受這樣的絕望,噬心的痛苦讓他無法在東國待下去。
當晚離開東國,遊蕩在各國之間,暗中削弱寧城玉在各國之間的勢力,漫長的煎熬中緩緩走過,黑夜與白天,對他來說沒分別。
手下說丫頭在找他,令他的心升起一絲希望,可他沒勇氣回東國,沒勇氣再聽一次丫頭絕情的話,反反覆覆的思念著她,那種思念足以讓他陷入瘋狂。
皇甫司鴻五十歲大壽,他本不想來西國,卻得知丫頭要來西國,他的心就惶恐不安,有期盼,有害怕,收到密報皇甫頃要對付赫連然,勢必要將赫連然處死在青峰谷,丫頭和赫連然在一起,丫頭有危險,他的一顆心像是被提起來般,擔憂之心氾濫成災,瓦解了他所有的意識。
隱忍多日的思念,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