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被堅硬的石尖劃破。
水聲夾著風聲怒吼陣陣,聲威攝人,一個浪花翻卷而來,水是那樣的刺骨,即使沒碰到莫言景的腳,他也感覺到懾人的寒意。
這才看清他們的所在地,一望無際的河面,河面上一片忙亂,波濤翻滾,猶如萬馬奔騰,根本看不見對岸,浪頭狠狠的撞擊在岸邊,看樣大有長潮的意思,河面不見船隻,如此不平靜的河面,誰還敢來此捕魚,送命還差不多。
莫言景嘴角抽搐,震驚於眼前如此壯觀的大河,不知是感覺到慶幸,還是無奈,懸崖下居然是一條如此驚人的大河,幾乎可以與海並駕齊驅。
莫言景強忍著腿上傳來的痛,抱起寧千夏,施展輕功離開沙灘上。
天色己經漸漸擦黑了,莫言景找到一個山洞,先將寧千夏放在山同裡,自己又出去找尋了些稻草,鋪在了地上,將寧千夏抱起,解下雪白狐裘披風鋪在稻草上,才輕輕的把寧千夏放在了雪白狐裘披風上,隨後又生了一堆火。
莫言景無視自己腳上的傷,退去寧千夏身上的衣衫,一愣,呈現在眼的身軀,沒有他熟悉的刀痕和那些交錯的鞭痕。雪白的身子上少了那觸目驚心的疤痕,晶瑩無暇得不可思議。看來這丫頭真從小時候的陰影中走了出來!身體上只有少許的淤青,最令莫言景痛心的是,她左肩上接近心臟那一掌,出掌的人是想要她的命。
莫言景盤腿坐在她身後,閉上雙眼,深深吸氣,修長的雙手平平貼在她白希柔嫩的肌膚上,渾厚的真氣緩緩輸入她體內。
過了多久沒人知道,直到白煙散去,莫言景才收掌,吐氣,小心翼翼的將衣衫重新穿回寧千夏身上。
“丫頭,答應我,你一定要醒過來,不許你比我早離開,聽到沒有?丫頭,就算師哥求你了。”莫言景緊緊地抱著她,身子慢慢的倒在地上,在她耳邊不停的喃喃道,最後不知是精疲力竭的累倒,還是暈過去。
第二天,天氣陰沉,滿天是灰黃色的濁雲。
第三天,又下起大雪,雪花飄進洞裡,增加洞裡的寒氣。
冷颼颼的吹進山洞,火堆早就燃完。
“師哥。”頭痛欲裂的寧千夏,感覺自己被抱在一個溫暖的懷抱,無力的睜開了雙眼,對上一張俊美卻蒼白的臉。這張臉她不陌生,看了十年,卻一點也不厭惡。
寧千夏笑了笑,伸手撫摸著那張她愛不釋手的臉,她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見不著這張臉了,師哥跳下懸崖的一瞬間,她有心痛,有高興,她只知道自己跌入冷冰刺骨的水裡,接著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師哥,我餓。”寧千夏小手在莫言景臉上輕輕拍著,感覺他沒反應,寧千夏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師哥,師哥。。。。。。不,師哥,醒醒,別賴床了,師哥。”
寧千夏掙扎著想要從他懷抱中脫身,雙臂如鐵般硬,任她怎麼動,都掙不開緊抱著她的雙臂,最後她用銀針,抱著她的莫言景才不受控制的放開她,平躺在地上。
“師哥。”寧千夏坐起身,除了頭痛,渾身沒有絲毫不是。“師哥,師哥,醒來,別再睡啦!再不起來我就生氣了,以後都不理師哥了,師哥,求你起來,嗚嗚嗚,你真要丟下我不管嗎?師哥,求你醒來,求你。”
寧千夏拼命的搖著莫言景的身子,見他不理,索性趴在他胸前猛哭。“師哥,你不醒,我就哭給你看。”
趴在莫言景身上哭了一會兒,寧千夏坐起身,胡亂的擦一把臉上的淚水,吸了吸鼻。“師哥,有我在,你休想死,這一輩子你也別想再丟下我。”
寧千夏的目光被一團紅色的東西吸引,忽然,感覺有點眩暈,莫言景左腿下快被血染紅,地上還躺著一大片血跡,有些已經幹了。
寧千夏瞬間朝莫言景的左腳撲去,輕輕地接開衣衫下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