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戰戰兢兢的道。
“什麼?本公主成親莫桑居然沒來。”赫連嵐一把掌拍在桌面上,氣得差點跳腳,太過分了!
“嵐丫頭,別亂動,先坐著休息。”太皇太后安慰。
“太皇奶奶。”赫連嵐可憐兮兮叫道,心裡卻將寧千夏罵了不下一百遍。
寧千紅對此只能搖頭,滑稽的婚禮,新郎壓根就沒露過面,新娘。。。。。。唉!無語。東國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陌生了?
失火,沒人去救火,賓客人心惶惶,沒人安撫,新郎官沒露面,沒人理睬。
“諸位,沒事。”一位好心人來報,之後又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黑夜,濛濛細雨,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溼溼的泥土味道。不緊不躁,細密而纏綿,像是哭泣,也像是嘲笑。五王府另一處,烈火焚燒,火焰映紅天跡,如絢爛的殘陽,火焰耀眼奪目。
“奇怪,怎麼會突然著火?”齊寒軒環胸靠在樹上,神情散漫,五王府著火居然不見下人們驚慌,也不見有人去救火,五王府的人太匪夷所思了,令人難以捉摸。
莫言景冷漠的目光落在烈火處,瞬間一股錐心的痛侵蝕著他的心扉。無名的痛切割撕裂他的心,痛得他渾身顫抖,難以承受的痛。莫言景揪住自己胸前的衣衫,身子不受控制的後退一步,靠在樹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在這世上除了丫頭有本事令他這般心痛之外,還有什麼事情可以牽扯著他的心。
悲傷和絕望侵吞著他所有的理智,丫頭的突然失蹤殺了他個措手不及,人的意志頻繁遭受致命的打擊,以往驕傲冷靜的他失去了主心骨。除了丫頭沒人可以左右他,沒人可以影響到他的情緒。因為在乎,所有失去了判斷力,寧願拽著渺茫的希望追蹤,也不放過丫頭有可能出現的生機。
靜下心來細想,萬千思緒歸結出丫頭會在五王府出現,只要逼丫頭現身,不惜以婚相逼。顯然,他的丫頭學精了,她就如此篤定的認為自己不會娶赫連嵐嗎?
痛還在繼續,除了丫頭他不會因一把無名的烈火而感到如此心痛難受。丫頭,不祥的預感敲骨吸髓般,闖進腦海裡。是一種失去,比他當初棄丫頭而去,娶上官綺還令他恐懼。烈火讓他感覺到自己將要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頃刻間,他看到火焰化作丫頭的影像,帶著燦爛的笑容,朝他揮手,那是告別,永生訣別。
“不。”恐慌,害怕,絕望。
莫言景像發狂的野獸,縱身躍起,卻因真氣倒流落在幾丈之外。
“噗。”一口血鮮噴濺出來,隨著雨水滲入土裡。
“景。”莫言景的動作令齊寒軒史料不即,錯愕之後回神,縱身衝向莫言景,扶起他。
“不,快。。。。。。”恐懼在身子瀕臨爆發。
“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血液順著唇角流了下來,大紅喜服上也染上鮮紅的血,卻分不出是衣衫上的紅,還是莫言景的血。
“莫,怎麼了。”齊寒軒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為寧千夏,也為莫言景,剛才還好好,怎麼突然就。難道,那火。
“丫頭,不。”莫言景一把推開齊寒軒,一個踉蹌跌倒在地,因常年練劍,略微粗糙的大手,按在石粒上,尖尖的石子刺穿他的手心。
細雨水擊打著他,雨水在莫言景長長的睫毛上結成珠,琥珀色的雙眸裡霧濛濛,分不清是淚還是雨水。反正迷失了方向,使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模糊糊,除了那囂張的火焰。
“景,發生什麼事了?”齊寒軒雙眸裡全是擔憂,看著莫言景被痛苦佔滿的俊臉,這樣的莫言景像是要崩潰般,難道寧千夏出現過,也不對他也在怎麼可能沒發現。
“齊寒軒,帶我去。”莫言景死死的攥緊齊寒軒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