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卻沒甚水平。但現在在場的人裡頭又有誰會介意這個,光只是他肯屈尊降膝為蘇瑾與韋德來做一回和事老便足以讓人大吃一驚了。
韋德來還好說,可蘇瑾區區一個女子,即便是他趙雲安曾心儀過,卻也不可能在這時候讓他如此作為。說不得,所有人的心裡頭頓時都記住了一個名字——譚縱譚夢花!
而岳飛雲這會兒卻是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他早在胡老三嘴巴里聽過譚縱的名號,更見過譚縱與趙雲安並肩而立的情形,對譚縱的身份地位卻是早有所料。這會兒親耳聽到趙雲安提及譚縱,也不過是讓他肯定了自己的發現而已。
只是,事情當真如此簡單?只怕譚縱自己這會兒都還有些吃不透。
不過,不管如何,既然趙雲安做出了這幅姿態,不管是蘇瑾也好,韋德來也好,哪還敢再爭執下去,頓時各施一禮又互相奉承幾句,客套幾句,這就算是把這事情一把揭過去了。
“王爺,小人慚愧。”韋德來一臉訕笑地側坐在趙雲安身邊,屁股也就挨著點邊,整個人幾乎就是懸著的。可即便是這樣,韋德來卻仍然穩坐如山,只是臉上有幾分尷尬,又有幾分悻悻然。
“無妨。”趙雲安輕揮手,臉上卻是帶著莫名的笑意,直讓韋德來覺得如沐春風。
“蘇大家不過是心憂夢花安危而已。一時情急,難免說話有些失了分寸。韋大人卻不能往心裡去。”趙雲安輕嘆一聲,隨後又輕笑道:“夢花他可是一心想走仕途的,日後說不得還需韋大人提攜呢。”
“王爺說笑了。”韋德來連忙賠笑幾聲,臉上又換回慣有的那種笑臉:“只看這位譚夫人,便知道那位亞元公本事如何了。何況,歷朝歷代以來,這南京府的亞元可從未脫過榜,又哪需要小人提攜的。說不得,日後還是個正品的天子門生呢!”
大順朝的天子門生與別朝不同,只有得官家看重的,才能進皇家學府繼續深造。而能得此殊榮的,才能被稱為天子門生。否則的話,即便是當朝狀元郎也沒這個資格。
韋德來這話不過是他當捧哏順嘴的話,是真正的順口這麼一說,卻不料趙雲安卻接上口道:“你這話倒不算錯。我看以他的本事,即便官家不點,我也要向官家舉薦。”
“王爺眼光自然不會錯。”韋德來恭維了一句,腦子裡卻是忍不住一陣亂轟轟的響。
趙雲安三番兩次地提起譚縱已然讓他記住了這個人的名字,可這會兒再聽他如此褒獎與他,甚至直言要向官家舉薦這譚縱入皇家學府,這就有些駭人了。
這已然不是把譚縱當一般的幕僚來看了,完全是心腹才有的待遇。至此,這韋德來便算是明白過來為何適才那蘇瑾會如此有恃無恐,只怕是早有所覺才會如此吧。
只是韋德來如此想的時候卻未看到,坐在暗處的趙雲安臉上漸漸浮出一絲莫名的笑意。
“適才真是嚇死我了。”蓮香剛剛關好車廂門,便忍不住小聲道。
適才刀劍加身,她卻是真個嚇壞了,一副小心思一直埋怨自己跟錯了男人,更跟錯了女人,這才害的自己姐妹兩個一句話沒說,卻憑白無故得罪了安王。誰想蘇瑾三言兩語的,不僅轉危為安,甚至還被那個笑面虎奉承了兩句。雖說那笑面虎說話的物件是蘇瑾,可蓮香卻自動把自己代入了角色——這也算是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了。
蘇瑾深吸口氣,隨後淡淡道:“倒是我莽撞了。”
蓮香卻是未想到,蘇瑾卻是果斷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一時間蓮香也摸不透蘇瑾話裡的真意究竟是真的認錯,還是拿話埋伏自己,因此偷偷向自家姐姐清荷做個鬼臉,卻是不敢再開口了。
清荷心細,卻是漸漸感悟到了蘇瑾從今晚以來不穩定的心緒,因此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