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幕,又會產生怎樣的一種變化:是王黨來個死無對證憤而反擊,亦或者是另外一邊乘勝追擊?
“嘖,屁大點事,也不知道你們這副跟死了爹孃一樣的模樣是個什麼意思!”福叔卻是將那信紙揉成了一團,順手一彈,那紙團在空氣裡劃過一道弧線,直接就落進了一盞燈籠裡。隨後只見得燈籠裡一陣青煙飄起,所有人卻又都不由自主地輕籲一口氣出來。
展暮雲臉上這時候卻是再沒了先前的從容與淡定,反而是露出一副前所未有的鄭重之色來:“時間不早,展某卻是要先告辭回去了。”
離大堂門口最近的嚴謹卻是忽然站起身來,直接就將展暮雲攔住了:“夜霧溼重,展先生今晚不若就在客棧裡安歇一晚又如何?我等正好有些學問要向展先生請教一二。”
“哦?”展暮雲眼中忽地爆起一蓬精光,直嚴謹的雙眼中竟是有一種奪人心魄的力量。
嚴謹見著展暮雲異樣,心裡忽地警鈴大起,直接便要拔出刀來。只是嚴謹左手往腰帶一抹,卻是發覺腰帶上空無一物,這才記起來適才在房間裡洗漱時卻是將佩刀擱在了茶几上。
展暮雲這個時候卻是又露出一副淺笑模樣來,淡然道:“怎的,這位小兄弟竟是想將我留在這不成?”展暮雲說著,視線卻是一一掃過大堂裡的每一個人。只是出乎展暮雲意料之外的是,除了韓心潔和韓文幹外,所有的八位侍衛竟是都一般表情,顯然都是同一個想法。
“去去去,愛走不走,好像誰願意留你似的。”福叔這個時候卻像是趕蚊子似的在那揮了揮袖子,行動間自有他的一番不羈在裡面,卻是比展暮雲要強上了數倍不止。
展暮雲先前還不覺得眼前這個穿著一身白衣的老人有何異樣,畢竟聽福叔說話張口閉口的喊譚縱老爺,還誤以為福叔就是潭府的一個老僕人。只是這時候,展暮雲卻是覺察出福叔的不凡來,特別是一動一靜只間,那種從容不迫的氣度,卻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有的。
“這人是誰?竟是一副名士風範,便是那些飽學大儒與之相比怕是也有所不及。”展暮雲掃向福叔的眼神中不斷地閃現猶疑地光芒:“若我沒記錯,譚縱那小兒初始卻是喚他福叔,還道他是花匠?只是這等人物又怎可能只是潭府的一個下人?”
那邊嚴謹聽了,卻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今晚王仁墜水死亡的訊息實在是太過重大,若是讓展暮雲這麼輕易地將訊息帶出去,只怕很可能會引發一連串不可控的變故。譚縱原本就有些勢單力孤,行事都是小心翼翼的,這個時候再發生這些不可控的變故,只怕局勢就更不好收拾了。
對於以後將要在江南行走的譚縱來說,這無疑不是一個適合開展工作的形勢。
這個時候,譚縱的聲音卻是從房裡搖搖傳來,給嚴謹解了困:“展先生這一回過來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此時將事情說完再走不是更好?也免了展先生明日再來一趟。”
嚴謹聽了,心裡卻是一鬆,知道譚縱這話看似是讓展暮雲止步,但實際上卻是示意他不用攔人,可以放展暮雲走人。只是既然這姿態做出來了,嚴謹自然還得把戲做足,因此仍是半步不讓地站在門前。只是換誰都看的出,這個時候的嚴謹身上一副輕鬆模樣,絲毫沒有前面一身緊繃的樣子了。
展暮雲這時候卻是笑了,連聲致歉道:“瞧我,幸虧譚大人提醒,否則倒是忘記正事了。”說著,展暮雲卻是從袖籠裡掏出一封公文來,又遞到嚴謹手上,這才一臉正色道:“展某人今日在縣衙與林縣尊小聚時,正好有幾個本地人過來遞狀紙,道是與譚大人新納的小妾有些屋產上的糾葛。”
說著,展暮雲卻是故意停了一停,臉上浮現一抹玩味的笑容,待嚴謹再細看時,卻是又找不著了。
“這事既然涉及到了譚大人,為還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