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大內侍衛的右手臂上,大內侍衛悶哼了一聲,捂著手臂向後退了兩步。
“射死他!”古天義見狀,雙目寒光一閃,衝著弓箭手們沉聲下令,剛才譚縱要是中了哪知餵了毒的袖箭,恐怕必死無疑,要是失去了譚縱的支援,那麼無論這個候德海是真是假,他也就跟著完了。
嗖嗖……
伴隨著古天義的命令,二十幾支長箭向那名大內侍衛射去,周圍的大內侍衛見狀連忙向一旁閃避。
射出袖箭的大內侍衛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隨即被亂箭被射成了一個刺蝟,嘴裡湧出幾口血後,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由於房間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有幾名距離他太近的大內侍衛沒有躲開飛來的長箭,手臂上和胸口中了箭,用手捂著傷處,神情痛苦。
“大膽,竟然殺死大內侍衛。”望著那名死去的大內侍衛,一絲驚惶的神色從候德海的雙目一閃而逝,隨即,他聲色俱厲地衝著沈百年一聲怒喝,“沈巡守,你還不快將他們拿下!”
先前發生的兩件事情太過突然,而候德海催得又急,根本就不給腦子裡亂哄哄的沈百年思考的時間,沈百年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聽到候德海的吼聲後,鬼使神差地就衝著城防軍軍士下達了命令,“給本巡守將他們拿下。”
城防軍的軍士們先是怔了一下,隨後揮刀撲向了面前稽查司的人,雙方頓時殺在了一起,桌椅橫飛,血花四濺。
屋裡的糧商和鹽商見狀,紛紛驚惶地向門外跑去,鄭虎等人連忙上前將譚縱護在了身後。
譚縱抱起渾身軟綿綿的曼蘿,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呆立在那裡的沈百年,扭頭走了出去。
望著糾纏在一起廝殺的稽查司和城防軍的軍士,沈百年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剛才會下達這樣一條命令。
“巡守……快走。”正當沈百年發呆的時侯,一個渾身是血的城防軍士兵踉蹌著倒在了他的腳邊,衝著他說了一句後,頭一歪就沒了聲息。
沈百年有些茫然地望著那名睜著眼睛死去計程車兵,隨後俯下身子,輕輕地合上了士兵的雙眼,恐怕直到死,這名士兵也不明白那個候德海究竟是什麼人。
雖然稽查司來的人多,但絕大多數都在外面,房間裡的人比城防軍還要少一些,因此一時間在打鬥中落於下風,逐漸向門口退去。
有了城防軍在前面擋住稽查司的人,候德海和那些大內侍衛從後窗鑽了出去。
後窗外就是另外一個小院,兩個小院之間在房屋處並沒有院牆,因此他們趁著稽查司的人還沒有來得及封鎖窗後的小院,狼狽地逃走了。
小院裡的侍女被那些拎著刀的大內侍衛嚇了一跳,立刻尖叫了起來,這引起了稽查司計程車兵的警覺。
很快,一群稽查司的軍士趕了過去,追向了落荒而逃的候德海等人。
“古參事,撤出來吧,沒有必要再打了。”院落中,譚縱背手而立,衝著一旁的古天義淡淡地說道,他已經得知候德海逃走的訊息,屋裡的廝殺現在已經失去了任何意義。
古天義點了點頭,衝著門口的稽查司軍士揮了揮手,稽查司的人隨即潮水般從房間裡退回了院中,幾排弓箭手將城防軍堵在了裡面。
房間裡鮮血淋淋,橫七豎八地倒著二三十具屍體,稽查司和城防軍各幾乎各佔一半,受傷的城防軍軍士坐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有幾名重傷者情況危急,傷口出血流不止。
“巡守,我們怎麼辦?”一名隊正湊到了神情嚴肅的沈百年面前,低聲問。
“把受傷的兄弟們送出去。”沈百年略一沉吟,伸手拍了拍那名隊正的肩頭。
他的心裡現在是五味陳雜,剛才發生的一切猶如夢中一樣,本以為能收拾了譚縱,結果卻弄成這樣一個